所以,此刻严云州一听到门外有熟悉的声音,立马反锁了实验室的房门。
“严哥,我来看你了严哥。”
“严哥?严哥?这门怎么打不开?我说严哥,你也别太抠了,就不能换个门吗,锁都老成什么样了。”
“严哥,开开门严哥,外面太冷了。”
严云州坐在室内,静默不语。
“可能是严哥不在家,宁宁,你冷不,要不你先去车上坐着,我给他打个电话——”
秦西昀话音未落,门便已经被从内打开。
严云州冷着脸站在门前,眼神直射谭宁,仿佛是在问“你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
谭宁双手揣兜,鼻尖冻得通红。
见此状,严云州也没什么质问的脾气了,总是看不得姑娘受冻的,侧身避开,让他们进门。
谭宁一走进去,恰恰好好和室内正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对视。
是傅湛。
她一愣。
傅湛看着她,眼中情绪不辨。
即使跟秦西昀明明没什么,可想起他早晨那充满委屈的质问,谭宁莫名觉得自己像是被正妻捉了奸,竟也有些不知名的局促。
沉默几秒,她叫了声:“哥。”
对方没有答话。
秦西昀察觉出空气中的尴尬,哂笑一声,忙推着谭宁进了另一个休息室,“严哥,你待会儿闲下来帮我看看,我胸口上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严云州淡淡回,“有事找医生,找我干什么。”
那扇门“嘭”的关上。
秦西昀的声音隔着门传来,“你就是我的良医。”
严云州无奈摇头。
他侧头,看向坐在沙发上拿着报纸的男人,忍不住冷嘲热讽道:“别装了,都拿反了。”
报纸被放了下来,隔了许久,傅湛忽然唤了他一声。
“严云州。”
“嗯?”
“有点难受。”
严云州一愣,回身看他,“怎么了?是又觉得没力气了?还是哪里疼……”
傅湛的手微蜷,覆在胸口之上,笑了下。
“这儿疼。”
“……”
严云州懒得搭理他。
傅湛也没再说话,将头仰靠在沙发之上,缓缓阖上眼,几近自虐般听着室内传来少年少女的声音。
“还冷不冷了宁宁?我车上还放着昨天给你买的牛奶,拿下来给你温温。”
女孩疑惑,“这里怎么温?”
“严哥那个消毒的东西里有个烧水壶,我拿那个给你温。”
“……你之前都用那个喝水吗?”
“对啊,煮出来的水可干净了。”
“……”
傅湛不再听下去了,胸口之间仿佛被一团萦绕的气所添堵,他站起身,走去外面抽了根烟。
抽到一半的时候,严云州走了出来。
“就知道你在这里。”
傅湛没抬眼,沉默着。
“有什么可嫉妒的?就一大傻小子,他跟你家妹崽不可能的,而且你家妹崽也不会喜欢那样的人,俩人就是好朋友,你在这儿暗自伤神个什么劲儿?”严云州说。
是。
他知道不可能。
他也知道谭宁不喜欢秦西昀。
可谭宁就一定喜欢他么。
傅湛眼神清淡,望着长街之中川流不息的人群,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公司还有事,你好好照顾她。”
说话间,千代的车已经抵达实验室门口,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