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医生会再为你做一次全身检查，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就出院。”他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语气轻缓。
“嗯。”清宁偎着他，低低应了一声。
一个上午又在检查中度过。
等到医生确定复检没有问题，顾清然便陪同她回家了。
车里，顾清然正拿着商务平板浏览文件。
和他坐在一起，空气都凝结着烦闷，清宁开了一点车窗，外面冷冽的风顿时刮了进来。
他眉心微皱，关上了车窗，声音里有一丝不赞同：“宁宁，你昨天才晕倒，身子还没好，别吹冷风。”
清宁看着窗外，不言不语，手却又放到了车窗升降键上。
还不待按下，他已经撂下平板，牵过她冰凉凉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里捂着。
“你心里不高兴，也不该作践自己的身体。这么冷的风吹着，回去该不舒服了。要是想出气，尽管打我骂我。”
他将她的手贴近自己的脸，语气有一丝宠溺般的戏谑，“我任你处置，好不好？”
清宁不冷不热地瞅了他一眼，“对你，我没有那个兴致。”
她欲抽回自己的手，却不想他攥的极紧。
清宁蹙了眉，冷声道：“你松开！”
顾清然将她纤白的手背托起，送到唇边温情地吻了吻。
他轻轻一笑，“不松，谁让你惯会气我。”
他一副轻松调侃的模样让清宁的怒气值攒到了顶峰，她冷嗤：“到底谁在气谁，我还没问你，你干嘛对林姨说我们之间的事！你到底还有没有廉耻心，会不会尊重一下别人！”
“正是因为我尊重你，所以在发生关系之后，我应该对你负责任。告诉我妈只是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我们就要结婚了。”顾清然的语气理所应当得像在谈一件公事。
清宁气极反笑，“你哪里尊重我了？我说了，我不需要你负责任，只想和你两清，为什么你总是可以把别人的话当成空气视而不见。没错，我是和你上了床，但那又怎样，我凭什么就非你不嫁了？或者你觉得我一个没有父母撑腰的女孩子可以从此任你拿捏了？你如果那么喜欢负责，就去对其他和你上床的女人负责，我不需要！”
她凑近他耳边，低声道：“只要我高兴，只要我愿意，我照样会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我能和你，也能和别人。”
说完，她异样甜美天真地冲他笑了。
如此直白的挑衅让顾清然俊美的脸上顿时蒙了一层寒翳，他鸦羽般的睫毛微微低垂，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一股森森冷气。
就这么冷淡沉默了一会，他再次执起她的手一吻，音色淡淡的，又隐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威慑。
“宁宁，我只当你在说气话。”
清宁的一张美人脸被黑色的毛衣堆堆领衬得异常精致而骄丽，她神态自若地笑了笑。
“是不是说气话，你很快就能知道。”
顾清然无法维持那不形于色的温雅自矜，神色渐渐疏冷起来。
她的神情和话语，总是轻易就能激到他，于是他说：“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
清宁依旧神态无谓，他将她揽入怀中，抬起她的下颚，清冷峻澈的声音已经沙哑：“宁宁，别逼我对你使出那些手段。”
他黑漆漆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带有薄茧的指腹缓缓摩挲她花瓣一样的嘴唇，“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我不会允许别的男人碰你。”
清宁枕在他的臂弯中，沉默地接受他俯身而下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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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清宁昨天突然晕倒，林漪向学校替她请了几天假，B大的保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