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马儿，“这是匹成年的母马！”
“母马！她怀了崽子？”黎柏没有想明白这其中意味着什么。
唐棠白了黎柏一眼也不作答。
直到多年以后黎柏才知道，马群里的头马绝不是公马。
就像女人在恶劣的环境下要远比男人适应的快。
两人结伴向村落里走去，村口有名奇怪的妇人，她像是在等什么人，人都是在远离孤独，而她却在寻找孤独。
黎柏拖着千疮百孔的身子走了过去，“这位大姐，您在等人？”他说完后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妇人的眼角已经布满了皱纹，可她眼里却有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青涩，对，她的心还很年轻，是一位十七岁的少女。
“嗯！”妇人没有过多的言语，她的目光仍望着远方，好像她等的这个人胜过千言万语。
唐棠看着妇人身上的落雪，“看您的样子应该等了很久了！可这么冷的天我觉得您还是在屋里候着比较好！”
“习惯了，不碍事的。”妇人对唐棠笑了笑，“要是不等的话，反而会不习惯！”
这时有只燕子飞过，想来它是错过了前往南飞的最佳时机。
它落在了妇人的肩膀上，显然它们是认识的，或许它不是错过，而是它知道有妇人在，这个冬天是暖的。
“习惯了？”唐棠一愣，接着说道：“我相信他会回来的！”
“是啊！他上次回来是十六年前，那时候所有人都说他不会回来可是他还是回来了！”妇人笑道。
“十六年！那么上上次是多久？”这一刻的黎柏是惊讶的，不止是他。
“想不起来了！一眨眼就过去了，昨天他依旧还在！”妇人没有惆怅，她的眼睛是纯真的，她的笑是“初夏”，她的身上好温和。
“他一定是您的丈夫！”唐棠突然很羡慕这个男人，羡慕他能有这样一位妻子。
妇人摇了摇头，“他告诉我，等到他名满江湖的那一天便会骑着白马，用那八抬大轿来娶我过门！”这一刻她的眼里流露出一抹光泽。
“名满江湖！”黎柏疑惑道。
“他是名剑客！”妇人想起了那个意气风发的人，不论是少年还是中年都有着遥不可及的梦。
唐棠看向黎柏，黎柏没有佩剑。
或许那个人已经名满江湖却忘了仍有人在等他，或许他默默无闻仍在追逐着梦想，或许他已经死在了江湖梦里，江湖、江湖、江湖有位在江湖外的妇人。
“老姐姐，我们打算在村里住些时日，可有什么好的去处，我们会支付银两。”唐棠没有在讨论这个没有结果的话题。
“来我家吧！家里大，住的下！”妇人邀请二人。岁月变迁，纵使她不会失落但难免会有些孤独。
唐棠看向黎柏，黎柏没有领悟唐棠的意思，唐棠瞪了一眼他才反应过来，掏出了二两余银，这银子还是他挨打赚来的。
唐棠看了眼银子，又看了眼黎柏。
“只有这么多了！”黎柏有些尴尬。
唐棠拿过银子，寄给妇人，“老姐姐，囊中羞涩！”
妇人摇了摇头，银子在她眼里没有多大用处。
“那便多谢了！”唐棠收回银子，要是再提银子反而显得娇作。
妇人带着二人来到了自己家。
妇人的家被竹篱笆围着，有棵很高的老红梅。
进入小院。
“叮铃、叮铃铃………”
原来是树上挂了一个古质的风铃。
清脆的声音是那对爱人的问候，欢快的跳动中有着思念。
妇人的家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