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
朝天仪问道:“为何不像?”
镖师答道:“他手里有把奇怪的斧头,身背百斤石匣。”
朝天仪道:“倒是一个奇怪的樵夫。”接着横枪纵马,“走,去会会他。”
黎柏已经察觉到有人过来,但他没有离开,并非不能离开,而是不想把祸难带给唐棠,带给村庄。
他停下了砍柴的动作,斧头在他手中甩了三甩,两侧笨重的斧刃收回,一柄砍刀从顶部弹了出来。
他眼神淡漠,提步拐把,立于雪中,如若冰雕。
朝天岱看向此人,开口道:“是条汉子!”
朝天仪却有些吃惊,问道:“七哥,此人值得你去夸?”
朝天岱道:“他的这双眼!”
朝天仪问道:“什么眼?”
朝天岱厚重的声音在八方回荡。
“一对勘破生死的眼!”
朝天仪笑了,她战意高涨,豪迈中带着三分洒脱,说道:“不惧!”
朝天岱叮嘱道:“小心,不可大意!”
黎柏动了,他看向朝天岱道,“能否讨口酒喝!”
“可!”朝天岱一把从马背上取下水袋朝黎柏扔去,这个水袋足可以装下八角酒。
黎柏接过水袋,看着这精致的水袋,想着水也罢,酒也罢,这人的水得喝,这个人比自己危险。
谁知打开水袋,扑鼻的酒香迎面而来,黎柏大笑一声:“好酒!”这八角的酒竟被他一口气喝了一半,他接着将水袋丢给朝天岱,“临死之前,能喝一口壮士的酒,不枉人间走一遭。”
朝天岱接过水袋,一口将水袋中余下的酒水一饮而尽,笑道:“为何是壮士?”
黎柏道:“行走江湖,能随身带着八角酒的人,不是壮士难道是酒鬼!”
朝天岱问道:“可有遗憾?或是什么未了的心愿!”
黎柏道:“还差三口酒?”
朝天仪也被眼前人勾起了兴致,问道:“那三口酒?”
黎柏还是放不下酒,这杯酒叫情深义重,他道:“情人的酒,知己的酒,义士的酒!”
朝天仪笑道:“白玉京义士无数,又有谁比的了我七哥!”
朝天岱不语。
“你多送我了一口酒,下辈子我想与你做知己!”黎柏说完,前进急行。
朝天仪翻身下马,枪尖扫地朝黎柏下盘攻去。
黎柏蹬足扭身,凌空躲过,顺势转体当头就是一斧刀。
朝天仪持枪左横拨,却小瞧了黎柏的气力,连忙撤步在补上一记右横拨。两击左右横拨后,划圆回旋,朝黎柏的脚上扎去。
这一枪很快,黎柏来不及阻挡,只见他闪躲押斧,沉身合力,以磐石篇运转心力,拦腰抹斧。
朝天岱突然道:“避开!”
朝天仪挪步跳转,斧刀竟斩出一道四尺长的刀锋。
“你是真我境?”朝天仪一摆手中黑枪,换了打法,只见她枪头绕至黎柏斧刀下方,紧贴着斧刀粘打,黑枪在她手中有封有攻,一有机会便顺势扎刺。
“不是!”黎柏答道。
这朝天仪的枪法高明,黎柏出招便会被粘住,封死了他手中的斧刀。
黎柏停下了进攻,背刀提刃立于身后,来枪太快黎柏料到自己躲不过第三枪,所以他躲了一枪后便急步前行,彻底放弃了防守,他的招式干净利落,迎面一记横扫云抹,接着斧刀突然一分为二,第二把斧刀又是一击横扫云抹,杀至。
朝天仪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正当他以为七哥要出手时,黎柏却停下了手中的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