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三湘口音,二十来岁三十岁不到,却根本不惧张直武这种老警察。
“鳖孙君,真是抱歉,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叫啥名……”
“……”
不过孙淦星还是提了要求,要看到儿子回国再交代,可惜张浩南不给机会,张直武把传真过来的照片给孙淦星看了看,他直接就情绪崩溃,先是大哭接着大吼大叫,最后无能狂怒中颓丧地抱头哀嚎。
直到两天后,沙城警察局政治处张直武前来协同办案,而张直武什么都没干,只是问可以不可以让孙淦星接个电话。
啪!
“说话,快跟伱爹狗叫两声!”
“呸,狗才学你!”
“算了,反正人都死了。”
“行了。”
离开寺庙的时候,张浩南突然想起来,他真的一直不知道“孙公子”叫啥。
“……”
万万没想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孙淦星,这是一个国际长途,倭奴打过来的。”
“矢仓绿地公园,往外就能看到跨海大桥。”
正在吃海鲜粥的张浩程顿时默然。
“咱们回国不会被抓吧?”
“我把孙淦星的儿子做掉了。”
“对啊。”
“我?在大阪,过一会儿回去。怎么了?”
而在大阪街头的一处邮储银行和江户三菱银行外,顺利取到钱的两人很快返回了“大夏鳗鱼饭”。
“我也不知道啊……”
“姓孙的,你凭什么跟我斗?谁给你的自信,可以跟我碰一碰的?”
“有屁快放。”
有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然后其中一个小声道,“这、这合适吗?”
秃头老汉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人在哪里?!”
“等直武阿叔打电话过来,姓孙的老狗先乱咬人。”
没有太复杂的操作,棒球棍将“孙公子”的脑袋打爆,脸打烂,然后扔到橡皮艇上抛尸海中。
不过孙淦星显然是个老江湖,直接沉默不合作。
“整人业务,先练练手,以后去加麻大还是纽西兰,也可以算是熟练工了。你看看你,真是给祖宗丢脸。”
“国际电话,他儿子现在在大阪。”
孙淦星儿子的照片。
说罢,张浩南起身将“孙公子”的几张卡在手中敲了敲,然后递给了张浩程,“在倭奴多玩几天,下个月订婚酒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就在外经贸酒店。”
“我还没考虑定下来呢。”
“……”
“……”
因为有助于案情推动,崇州市警察局经过讨论,自然也同意。
在一处社区公园坐了会儿秋千,感觉四周的设施,房屋样式,跟二十年后也没多大区别。
电话中,传来张浩南狂笑声,“不狂了?不牛逼了?你也不中用啊老孙头,你他妈给老子听着,你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听话,懂么?来,给孙公子喂回转寿司,再配上一瓶五粮液万岁酒。”
孙淦星并不是立刻在规定时间规定地点去交代事情,他首先还要在崇州市警察局待一会儿,有一件凶杀案还需要从他这里寻找突破。
“嗳!孙公子,谈钱就伤感情了。我对钱没什么兴趣,更何况在这里,只能用倭元,我又不住在这里,不像你,以后可是要‘归化’倭奴的。”
张直武想要回避一下,但还是强行忍住了,站这里当真是度日如年、如坐针毡。
整个过程中,张浩程本以为自己当过兵会心理素质更好一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