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到高中所有的费用,总共三十万,一次性转进了我母亲的账户。
“我还清了,以后也别再找我,这个家,我以后再也不回了。”
说罢,我拉着圆佑学长快步离开。到了楼下,圆佑学长很担心:“刚刚你们说了些什么?是吵架了吗?”
“没有,是断绝关系了。”
“什么?”圆佑学长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和我坐上出租车。
出租车开到我住的小区门口,这里的房子早在我本科时就已经签订了购房合同,是我在南城,唯一属于我的东西。
“学长……去我家坐坐吗?我收拾一下回韩国的行李。”
圆佑学长没有拒绝,他在客厅坐得很拘谨,仿佛伸开腿让自己坐得舒适些都很困难。
我在房间里收拾行李,唯独留下桌上那张在济州岛拍的合照。
“这是,你说的那个男生,叫……顺荣的朋友,对吗?”
“是,”我拿着相框起身,递给圆佑学长,“出去玩的时候拍的。”
圆佑学长拿着合照,彻底看清了顺荣的长相,转而看向他身旁笑容满面的我,抬手时指腹触碰到冰凉的玻璃,轻柔摩挲:“你那个时候,很漂亮呢……”
“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会这么精彩难忘呢……”我合上行李箱,“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呀……”
这时,圆佑学长放下相框,忽地问我:“那你……准备好进入新生活了吗?”
他的意思是,我可以……进入你的生活吗?
“以后或许会准备好吧,我……还想在自己的舒适圈里再待一段时间。”
我留圆佑学长在家里吃了晚饭。
我独自在厨房忙活,圆佑学长很想进来帮忙,但我本着东道主的选择,把厨房门锁了,圆佑学长只能眼巴巴地隔着门看。
以及偶尔会问我一句:“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晚饭时,圆佑爸爸难得打来电话,第一句话竟是询问我在不在餐桌旁,有没有按时吃饭。
直到我出现在圆佑学长的手机镜头里,叔叔才停止对我的关心问候。
“小涵做饭这么厉害呢?我们家圆佑被你照顾得很好哦!”
我低头笑:“没有呢,圆佑学长他也很照顾我,工作的时候多亏了圆佑学长我才没有出丑呢!”
“等你回来休假的话,来家里玩,叔叔带你去钓鱼哦,圆佑妈妈也好久没见你啦!”
我给圆佑爸爸展示我做的晚饭,说我和圆佑学长明天一早就落地韩国了。
收拾碗筷的活时圆佑学长干的,他系着围裙,很熟练地找到我家放碗筷和锅具的地方。
在圆佑学长独自忙碌时,我接到了胜宽的电话,说他在三天后会在首尔举办自己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
给我留了两个位置,让我带着朋友一起去。
我当时几乎兴奋得叫出声,动静之大吓到了厨房里在研究怎么在能不烫到自己的情况下还能把灶台擦干净的圆佑学长。
他急忙跑出来:“怎么了?削苹果被刀划到了吗?”
我晃了晃手机:“我原来认识的一个济州岛的朋友他出道当歌手了,三天后邀请我去看他的演唱会,还给我留了位置!”
直到回首尔的飞机起飞,我都一直在和胜宽聊天,仿佛通过一部手机,我们好似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二月。
我们先回了学校安置行李,而后与教授一起在食堂简单吃了饭,教授说以后的半个月都没有重要会议,就不需要我和圆佑学长出席了。
不知不觉,我也渐渐成为高翻院的顶梁柱,成为理想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