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好事。”周管家清瘦的脸上带着笑意,把郎澴娪在酒楼以及胭脂铺娇客店的事情都说了。
郎澴娪是事成之后派人告诉周管家的,就怕提前说了会被泄露出去。
周管家听完不住赞叹,马不停蹄的就来跟郎承熙和池安回禀了。
郎承熙听完大笑,近日来因为流言而生的阴霾尽数扫光:“不愧是我郎承熙的女儿!”
池安也高兴:“娪姐儿也太聪明了!有她帮着看顾郎家,咱们两个可以放心出航了!”
“那不行。”郎承熙微收笑意:“那些个牛鬼蛇神心思坏的很,我家娪姐儿聪明是聪明,到底年纪小,难免会有那不长眼的又上门找事,我得多待几日帮她撑场子才行。”
池安也抚掌而笑:“你说得对,没得咱们长辈们都还在呢,却让孩子们操劳。”
郎承熙与池安心中舒畅,准备让厨房准备两个小菜,两人小酌一杯。
“咱俩什么时候喝酒都行,你先去跟你娘说一声,她老人家这几日估计也闹心呢。”池安笑道。
郎承熙一拍脑门:“我这一高兴,还真给忘了,我这就去说,等我回来,咱俩再喝一杯。”
“去吧去啊。”池安挥手催促。
郎承熙高高兴兴的去了。
刚到寿安苑,便迎面遇到锦书,见到他赶忙行礼:“大老爷,老夫人正让我去请你呢。”
郎承熙见她神色些许凝重,不禁有些担心:“老夫人无恙?”
锦书摇头:“老夫人无恙,只是有事与大老爷相商。”
郎承熙松口气,便快步进屋去。
“阿娘我正好有事告诉你,却不想你要见我,这正巧了。”郎承熙语气轻快,虽不知郎老夫人要说什么事情,但今日郎澴娪的事定能让她多一分欢喜。
“我这里正有件要紧事,大约是天意,让咱们娘俩早点将事情定下来。”郎老夫人眉宇间有些愁色,对郎承熙道:“大郎,娪姐儿那事要紧,媒婆今日就会上门,只是事情紧急,怕是不能办得周全。”
郎承熙闻言脸色一黑,笑意全无:“什么媒婆,阿娘你在说什么?!”
“娪姐儿是个好孩子,可她坐下这弥天大祸,我不能让她连累整个郎家,为今之计只能先将她嫁出去才行!”郎老夫人也是一副痛心疾首之色。
“阿娘,你听外面的胡言乱语就要将娪姐儿随意许人?!阿娘,你在想什么啊!”郎承熙气的差点七窍生烟,若非对方是自己阿娘,也在为他考虑,他早不管不顾骂起来了。
“什么胡言乱语!那可是惹怒圣上的事情!”郎老夫人也面露不悦:
“再说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见那京城茶楼的掌柜的来跟你陈述详情,反而是流言先传过来?那分明就说明他被扣住了,根本来不了了!大郎,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娪姐儿,所以我早已跟人交换庚帖,娪姐儿出嫁这事改不了了。不舍弃她就不能保全你保全咱们家!你要是恨就恨阿娘吧!”
郎承熙气的直喘气,但他怒火越盛,反而越冷静,这是他多年行商养成的习惯,走南闯北做买卖,眼力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冷静,任何时候都不能让情绪冲昏头,否则很容易就万劫不复。
他深吸一口气,平静的问郎老夫人:“阿娘,这事情都是谁给你说的?给你分析的?让你得出必须要将娪姐儿嫁出去的结论?而且还先斩后奏瞒着我把庚帖都交换了?”
郎老夫人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大儿子,他之前还喜形于色,现在却面容平和,但目光中却像藏着冰刀一般,整个人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气势。
因而郎老夫人先是被郎承熙的气势慑住,之后才反应过来郎承熙问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