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殊的,结果到头来,竟然也是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
她对自己的好根本不是什么无条件的,是因为月斯救过她,是因为她认错了人,是因为月斯觉得无用,所以施舍给一无所有的自己的。
影斯心如死水,瞳孔涣散,心境动摇。
他的羽睫微垂,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向来高傲的人此刻竟然颓败地低下头颅,呆滞在原地。
果然啊~
自己才是那个不被需要的~
没有人会主动来爱自己。
他就活该一个人孤独,虚无的活着。
可能是他情绪外露的太过明显,拉亚明显地察觉到了不对。
她没办法开口,只能无声地说着,‘出什么事了?’
影斯不理会她。
拉亚着急了,一把推开他,跑去窗边的圆桌上,拿自己的纸和笔。
她的脚才受了伤,现在又慌里慌张,一瘸一拐的,看起来落魄狼狈极了。
影斯被推的猝不及防,顺势正面仰躺在床上,他望着天花板,第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拉亚回来地很快,她跪坐在影斯的身边,唰唰地写。
‘出什么事了?’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是铃屋桑吗?’
‘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说给我听,你别在心里憋着。’
她写了一堆,影斯却连看都不看。
拉亚慌张地举着笔记本,在他眼前晃,她发不出声音,只能干着急,想要说些什么,只能‘啊啊!’地发着沙哑难听的乌鸦声音。
“砰!”
影斯像个生气闹脾气的小孩子,被她吵得心烦后,直接挥掉她的笔记本,扔到地上。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对方。
拉亚委屈地红了眼眶,却还是固执地从床上爬起,去捡落在地上的本子。
‘你吃饭了吗?’
‘心情不好的话,我去给你洗草莓,吃点儿东西就好了。’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别难受了。’
她又唰唰地写了一堆,字迹扭曲变形,丑的根本没法看。
影斯不理她。
拉亚小心翼翼地跪坐在他身边,拽他的衣袖,让他来看。
影斯不耐烦了,“你烦不烦?割掉你的声带都能这么吵?!就不能安静地闭嘴当个哑巴吗?”
拉亚的指尖一顿,停在空中,不敢再碰他。
她的眼神受伤,抿着唇,安静许久过后才去拿床头的文件夹。
她把里面的纸拿出来,塞进他的掌心。
影斯只觉得手里多了些什么东西,他被闹地心烦,刚要扔掉,就看见了上面的字和下面的名字。
拉亚的笔记本已经写满了,她只能重新打开一页写。
‘铃屋桑给我的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
‘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总会有解决办法的,你别难受。’
‘我帮不了什么,但你跟我说,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影斯坐起身,嗤笑一声,食指中指捏着薄薄的一张纸,讽刺至极地凑近看她写的东西,“不会让我为难?想办法帮我?你就是这么帮我的?”
“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这么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这么听姐姐的话,是不是她让你去死你也会答应她?”
拉亚想要解释,低头唰唰地就要写。
影斯连同着她的本子还有这纸离婚协议一起丢到了垃圾桶,和铃屋什造如出一辙的动作,精准地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