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裴相,我这回有家有父母了,他们是我亲生母亲母亲,他们对我很好。我不再是孤苦伶仃了,我还有姐妹。她们虽说对我不是太好,但不会肆意欺负我。裴相,这辈子,我很幸福。”
疯子很美,俊美无双,静静的看着她。
突然间,疯子伸手,掌心贴着她柔软的脸颊。
温言心想拒绝,可自己动不了,亲切的感觉到他的掌心贴着的脸颊,落到下颚上。
熟系的动作,像是一张网将她禁锢起来,怎么都无法挣扎开。
她有心挣扎,却困于其中。
猛地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睡前的一幕,不同的是天黑了。
她坐起来,大口大口喘息,拍着自己的心口,好好的竟然梦到了那个疯子。陪着裴司的日子渐深,疯子许久没有入梦了。
她喘息着,慢慢地缓过来。
这时,银叶走了过来,连忙倒了杯水:“您是梦魇了吗?”
“没有。”温言摇首,那不算梦魇,是过去,真真实实的过去罢了。
大口大口喝了杯子里的水,她像是溺水中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银叶说:“钱妈妈去二夫人跟前复命了,奴婢觉得此事不会这么简单结束的。”
“怕什么?我又没拿卖身契,有本事去铺子里要,我与他们是亲戚,掌柜与他们又无关系,难不成还要抢不成。”温言说道。她是不怕的,二夫人作妖,她又不会任凭她欺负。
吃了晚饭,温言又研究了会儿图纸,脑海里依旧浮现疯子捏着她下颚的动作。
疯子、依旧是疯子。
温言躺着去了,脑海里依旧想着二夫人会出什么招,厚着脸皮来要,是不可能成功的。要么老夫人直接让人来拿,若是那样,老夫人就彻底没脸了。
一夜到后半夜才睡着,迷迷糊糊地起来,银叶等人给她洗了把脸,整个人清醒多了。
早起吃汤圆,是大公子院子里送来的,说是大公子做的。
裴司做的吃食?
温言纳闷,重活一世,裴司还会做菜吗?
其实包汤圆不难的。
温言一口咬了个花生碎的,甜而不腻,她点点头,夸赞道:“好吃、好吃极了,你们也尝一个。”
银叶等人听话地一个吃了一个,都跟着点头赞扬,剩下的都被温言一人吃了。
早上吃得多了,她就领着银叶出去散步,想着去院子里走走,裴司就要走了,她想做得衣裳还没动手呢。
温言一面走,一面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等他春闱回来,都要到夏天了。
好像也不急。
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