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俊眉修目,笑起来,十分好看。他走到妆台前,拿起眉笔,“我替阿言画眉,都说夫妻之间,画眉是一件乐事。”
温言没有反对,也没有搭理他,自己不过是他的玩物罢了,算哪门子夫妻呢。
裴司目光落在温言的眉眼上,凝了一息,“我的阿言真好看。”
妖孽。
温言浑身没力气,困得眼泪水落了下来,裴司给她擦去,而后继续画眉。
裴司的手很灵活,眨眼间,就画了远山眉,温言就看了一眼,起身就要走了。
“阿言,莫急莫急。”
“相爷,该急了,早些看完,早些结束,妾累了。”
裴司淡淡一笑,恍若梨花开,好看得不像话。温言扫他一眼,还是被他的美貌惊艳,一个男人,那么惊艳,还给女人饭吃吗?
裴司没说话,捏着她的手,领着他往外走。
走出门的时候,温言浑身一颤,脑袋疼开了,疯子揽住她的腰,将她箍在自己的怀里,抬手摸摸她的脑袋。
疼意入骨,让她站不起来,眼前一片漆黑,她下意识赚住裴司的袖口,“相爷,我的头好疼。”
裴司、裴司,我的头好疼。
疯子望着她,忽而伸手推开她,“阿言,今日不适合看日出。”
****
十一娘又喊疼了,裴司的脸色十分差,他盯着少女失去血色的脸,心中的恨意陡然升了起来。
他握着拳,半晌不语。
宋侍郎夫人走了进来,“裴公子,天亮了,你去休息,我来守着她。”
她不敢假手于婢女了,自己来照看着,也好让裴司放心。
果然,裴司点点头,起身与她道谢,听话地走了。
宋侍郎夫人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叹气,说道:“我若有这么一双儿女,女儿活泼听话,儿子惊才艳艳,这辈子也足够了。也不知道裴家烧了什么高香,得了这么好看的一双人。”
床上的少女在病中皱眉,似疼得不轻,嘴里呢喃了两句,宋侍郎夫人疑惑,贴近她的唇角去听。
“裴司、裴司,我的头好疼……”
宋侍郎夫人疑惑,转首看向外边,裴司刚刚走,十一娘怎么会喊裴司?
兄妹之间,多是以哥哥相称,十一娘怎么会直呼哥哥的名字。
疑惑归疑惑,她也没有在意,人家兄妹之间,爱怎么称呼就称呼,与她没有关系。
宋侍郎夫人怜爱地看着受伤的少女,心疼不已,若是父母知晓,指不定要心疼坏了。
叹息一句,床上的人蓦然睁开眼睛,吓了她一跳。
温言挣扎着坐了起来,朝四周看去,“疯子呢……”
他推她,说好的看日出,他又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