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舒缓许多,“丢脸?你由裴家养大,堂兄是三元及第的翰林,至今三元及第者,寥寥无几,哪里丢脸了?”
“我喜欢做生意。”温言悄悄开口。
“所以,为了做生意不回郑家?”郑夫人问道。
话问过,郑夫人骤然觉得自己这个女儿生性薄凉,按理来说,十三岁的年岁,不该会有这种性子。
“你在裴家过得好吗?”
“很好,他们对我很好。”
“是吗?”郑夫人不信,温柔地说:“你的性子告诉我,你吃了很多苦,也上了许多当。所以你要做生意,自己靠自己。”
温言又是一重诧异,“我……”
郑夫人笑了,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忍不住说了许多话,“今日留下,明日送你回去。我有许多话和你说,待会去见见老夫人,我让纪妈妈陪你去。”
温言不想去,碍于规矩,只得点头。
郑夫人累了,又忍不住问一句:“跳下水后,谁救了你?”
“裴司。他带我去农家治病,大夫说我需要静养,他就没敢带我回来。后来我在他舅父家养了些时日,走水路回来的。”
“裴司……”郑夫人咀嚼这个名动京城的名字,“听闻他身染怪疾?”
“不,他的病好多了,夫人,他是健康的人。”温言急急解释,“您别用怪人的眼神看他,他很不错的。”
郑夫人点点头,“他在得中后,单单将你带在身边,由此可见,对你确实不错。裴宅,你当家?”
“不是我了,他母亲来了。”
“所以,我若让你继续做生意,你愿意回郑家吗?”郑夫人轻咳两声,似乎在与她商议,“我相信将军回来,也会同意你的。”
“那、我与萧家的亲事能退吗?”温言悄悄地询问,厚着脸皮去哄生母,“我可以很听话的,我大伯母就夸我听话的。”
“你不喜欢萧离危?”郑夫人忍着困乏,“萧离危上回来见我,说喜欢你,喜欢你这个人,不是喜欢郑年华。”
温言头疼,捂着额头,道:“我不喜欢他,要不您做做好事,给我将亲事退了,好不好?”
郑夫人意外,“京城里的小女娘都想嫁给萧离危,怎么到你,就变了呢。”
“您说的是京城里的小女娘,我是青州的小女娘。”温言与她说笑,“你退了亲事,好不好?”
郑夫人阖眸,乏得厉害。
温言咬咬牙,道:“裴家父母也给我定亲了。”
郑夫人猛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也定了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