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盯着,打草惊蛇了。”温言不赞同。
“行,我派人去盯着,时辰不早了,回家吧。”郑二爷答应下来。
当着少女的面儿,郑二爷就派了五六人在长街附近盯着,温言低声道谢。
郑二爷摆手,不以为意道:“大哥不在,家里我顶着,些许小事罢了。”
温言自然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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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回府,裴大夫人闻氏翘首等待半日了。
温言快步上前,拉着她回屋说话,“有些眉目了。像是有人提前密谋,以诗会的名义诓骗大伯父入局。”
背地里是谁,她偏向宪王。但没有证据。
萧离危也不在京城,她算是孤立无援了。
“可真是个愚蠢的,还以为在青州呢,以诗会友,也不看看世道。”大夫人冷着脸,又开始骂人了。
她的好脾气、好仪态,被裴知礼磨得干干净净。
温言没有在意她的话,而是想着,大伯父是不是已经出城了。
还是要见一见裴司。
怎么见他呢。
外面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裴司都没有来找她,是不是意味着他出城了,或者见到大伯父了。
宪王权势滔天,她压根没有办法斗。
既然斗不过去,那就避开。
“大伯母,要不如给大伯父办丧事吧。”
“你说什么?”
大夫人被说得浑身发麻,“你不是说不能丁忧吗?”
“我们只是办丧事而已,裴知礼死了,人尽皆知。那他还有用吗?”温言深深凝着大伯母,“我猜他在宪王手中,除了宪王以外,我想不到谁去绑他。既然如此,那就对外宣布他死了,说尸体找到了。看谁更慌。”
“宪王若是登门来试探,说明人就在他的手里。”
大夫人追问:“若是不来呢?”
“不来的话,哥哥会来的。我想见哥哥,我找不到他。”温言深深无力,“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或许,此刻哥哥见到大伯父了。”
这场布局,就看谁能更沉得住气了。
引君入瓮。
大夫人不理解:“为何要办丧事呢?”
“大伯母,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大伯父死了,宪王再拿他威胁哥哥的时候,哥哥就不会相信他了,宪王自己就会掂量一二。其二,乱了宪王的心思。其三,只是办丧事而已,大伯父若是活着回来,对外解释就可以了。若不然,我们只能坐以待毙,什么都不做。”
温言叹气,没有幕僚、没有人脉,连去府上打探的机会都没有。
“大伯母,你自己想想,明早答复我。”
温言已然是心里憔悴,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好,我想想。”大夫人同样也是觉得头疼。
温言离开客院,提着灯笼回到主院。
郑夫人屋内的灯还亮着,她站在屋檐下,一盏灯,照亮方寸之地。
温言快步走了过去,“母亲还未歇吗?”
“等你,吃了吗?”郑夫人心疼她,早起就走了,这个时候才回来。
温言轻笑,心里暖暖的,这么多年来,很少有人特意等她。
除了裴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