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华、不是爹觉得他不错,他本来就不错,这回救驾,立了大功。”
“大功?有多大,有裴司的功劳大吗?”温言反问,“他跟着裴司,连裴司做了些什么,他都不知道,有脑子吗?”
“年华,不是萧离危笨,而是你这位兄长太聪明,可以说是狡猾了。”郑常卿解释,“他算计了每一步,你爹我不得不佩服他。”
温言拧了拧眉:“要嫁,你嫁给我,要不然让你侄女郑年韶嫁给他,我不嫁,你再说一句,我就搬回裴宅,你找个愿意嫁给他的小娘子做女儿,然后,你高高兴兴地做他的老丈人,两全其美。”
“不不不,年华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劝你。”郑常卿傻眼了,极力解释,“不嫁、就不嫁,你回家吗?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等裴司,他送我回家。”
“我也可以送你回家的。”郑常卿不甘心,“年华,我是你爹,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是我爹,我没说你不是我爹啊。”温言诧异,“你不用提醒我,我就是等你回来认祖归宗。”
郑常卿的胡子翘了起来,不满道:“为什么不让我送你回家?”
“你不忙吗?”温言指着廊下、台阶上的尸体。
“那又不是我的活,那是他的活。”郑常卿指着廊下坐着的曹礼,“与我无关。”
曹礼被他指着,险些跳了起来,“那是你带来的兵,关我什么事儿。”
“不是我的兵。”郑常卿解释,“我就带了二十人回京。他们都活得好好的呢,那是季大人的兵,季大人呢。季大人管着丰台大营,和我没有关系。”
“你怎么调兵的?”曹礼咬牙。
郑常卿想起一物,从怀中取了出来,“陛下赐予萧大人的玉佩,给你。我什么都没做,季大人是看着玉佩才调兵救驾。人是裴司调动的,我就干了个指挥的活。”
曹礼接住玉佩,脸色一红,“你就干了个指挥的活?裴司就是一文人,怎么会调兵,排兵布阵,不是你干的吗?”
“是我干的,我就是指挥。指挥完了,我送我女儿回家,不可以吗?”郑常卿露出憨憨的姿态,“哪里错了吗?”
曹礼窒息,指着自己的烂腿:“我伤了,你善后。”
“我一不和你做兄弟,二不和你做亲家,你伤了,关我什么事儿。”郑常卿继续打嘴仗,“陛下交代你的事情,我先走了。陛下若问我,就说我送我女儿回家去了。”
郑常卿不理会曹礼的怒气,拉着少女就走,“别理他,自己的活不做,指望谁呢。”
温言回头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曹礼,抿了抿唇角,露出与郑常卿一样无辜的笑容。
曹礼气得不轻,“他怎么变狡猾了,他女儿更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