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冷笑,想套住自己呢?
温言说道:“我哥哥是东宫少傅,太孙的先生,我父亲是镇国侯,我与你性子契合?程文成,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会受你要挟?就算你将我怎么样了,我哥哥我父亲会饶了程家?”
“我哥哥脾气不好,他会将程家夷为平地!”
说完,她看向面前的两个嬷嬷,“让开,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仔细你们的手。”
婆子们对视一眼,望向屋内,老夫人没有发话,她们不敢放人离开。
银叶奋力推开她们,告诫一声:“这里是侯府,我们娘子的父亲才是镇国侯,不要以为住在侯府,就是侯府的主子。”
婆子们渐渐退开,银叶拉着主子就离开。
程文成追了两步,温言回头看着他:“你追了两步,我会让我父亲断了你的双手。”
少女眉眼冷厉,吓得程文成缩在了原地。
温言转身,提起裙摆,小跑离开老夫人的院落。
心中一口气难消,侯爷不在府里,但她不能等他回来,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办。
裴以在裴家,她立即将人找人,喊上十余人,去程家。
裴义听到去裴家后,甚为不解,“娘子要去哪个程家?”
“郑老夫人的娘家!”温言慢吞吞地说了一句,神色不展,眼中厌恶至极。
裴义没有问原因,立即表态:“娘子再等等,小的再喊些人,凑足二十人,人多好办事。”
略等了一个时辰,人都齐了,温言换了一身衣裳,留银叶在家,自己登上马车。
路行过半,恰遇裴司。
此时,午后时分,他当在东宫授课。
裴司瞧见了郑家的马车,又见到自己裴家的护卫,呼吸微喘,额头渗出细汗。
他略一停下来,驱马直少女车窗外,“去哪里?”
马车后面跟了二十余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必然是不去做好事。
她有仇,不会忍着。
“没你事儿。”温言掀开车帘,说:“我家明天办事,你记得来喝酒。”
裴司坐于马上,眉眼沉稳,肌肤映于天光下,几乎呈现透明。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深吸一口气,说:“谁欺负你了。”
“我的事情,自己做。”
“你是我妹妹,你的事情,我要管。”
看着裴司关切的模样,温言气消了一半,开口说:“老夫人今日让程文成入了侯府。”
后面的话,不用细说,裴司也能想到了,神色阴沉,双手紧紧握着缰绳,道:“碰你了吗?”
“没有。”
裴司颔首:“尚算懂理,打他一人,不牵连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