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下意识揉揉自己的手腕,“你还想试试吗?”
郑年韶哑然,像是被人捏住喉咙一般,无法呼吸,脸色涨得通红。
屋里的老夫人依旧喊着要将郑年华赶出去,郑夫人露出冷笑,垂死之人,还不安分。
郑常卿忍无可忍,说道:“她出府,裴家奉若珍宝,我自不担心她的去处,我死后,求陛下收回爵位,谁都捞不着。”
老夫人气得胸口一阵起伏,“你敢忤逆我?你父亲早丧,是我辛辛苦苦地将你们兄弟养大,你就这么对我、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一阵哀嚎,郑常卿无动于衷,避开不谈:“儿给母亲找良医,您莫要激动,身子不适就多歇歇。”
说罢,他起身走了。
他一走,老夫人似被夺去魂魄般,整个人萎靡不振,躺下来,低声哀嚎,喊着全身都疼。
屋里的人都不敢说话,郑夫人与婆母惯来不合,站在一侧不言语,与老夫人日日在一起的二夫人像是避嫌一般站在远处,只有跟前的婢女在伺候老夫人。
郑夫人看了一圈,与二夫人说道:“我去将军处看看,早日请良医。”
她也走了,不忘带走无所事事的女儿。
出了院门,郑夫人低低松了口气,肩膀微微松弛,整体幅度不大,她告诫女儿:“这些时日不要气你祖母,万一有好歹,便是你的罪过。”
“大夫怎么说?”温言故意问母亲,“好端端地怎么会让准备后事了?”
郑夫人说:“大夫来后说了许多话,脾胃坏了,人年岁大了,脉象低沉,说是回光之兆,又请了老夫人常用的大夫,也是这么说的,这才给我们传话,让回来守着。”
老夫人常用的大夫也这么说?
温言抓住重点,裴司早就打算这么干了?
她不动声色地按下疑惑,等着事情解决后再去裴府问清楚。
老夫人大病,府里内外都保持警惕,无人敢高声说话、更不敢四处走动玩笑。
隔天,郑将军又带了位大夫过来,照旧是一套说辞,老夫人听后,直接晕了过去。
这回是真的晕了过去,大夫扎针才将人唤醒的。
醒来后,老夫人就将二爷喊到跟前,再去找大夫,都是庸医,她要请太医院的院正过来。
郑二爷不过是一小吏,官职都谈不上,宫里都进不去,怎么去找太医院。
郑年韶突然说:“我去找萧大人,他可以入宫,请他帮忙,他必然会答应的。”
一旁的郑常卿脸色变了,不由紧张起来。
万一露馅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