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的意思吗?”
“不知。”
温言不问了。
顺利回到裴府,大夫人领着十一娘入门,进门就遇到二夫人。
大夫人一改往日沉默之色,先行出口,“二弟妹这是要出门?”
“十一娘从哪里回来的?”二夫人紧紧盯着十一娘,像是一柄刀,从十一娘稚嫩的脸蛋上刮过。
大夫人先开口:“我有个手帕交擅长作画,我领着她去拜访一二,还需经过你的同意吗?”
二夫人心有不甘:“我怎么不知道嫂嫂有个作画的手帕交。”
大夫人淡淡道:“我也不知道二爷会去找崇安先生,说大郎拒绝入官学。”
闻言,二夫人的眼神像淬了毒一般,“这是老夫人的意思,二爷不过是个传话的,嫂嫂觉得不满意,大可去找老夫人说理,怨怼我们二房可不好。”
“是吗?”大夫人拍拍十一娘的肩膀,“记住今日先生说的话,多加想想,作画也需要自己的想法,回去吧。”
长辈的事,小辈不好言语,温言同两位夫人行礼,匆匆回五房去了。
大夫人素来不与二夫人交谈,说上两句就走了,留二夫人一人站在门口。
二夫人面露不甘,紧紧咬着牙,她不信裴司入官学后会那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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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走了一个时辰,脚底起泡,疼得皱眉,她不敢告诉婢女,吃了晚饭就匆匆上床睡觉了。
亥时时分,裴司提着灯笼来了,裴知谦有些意外,“大郎。”
“十一睡了吗?”裴司有些拘谨,站在风口下,手中的灯笼吹得摇曳。
他紧紧握着灯笼手柄,想说话,又不知敢说什么。
裴知谦疑惑:“你寻她有事?”
“没事儿了,我明日再来。”裴司提着灯笼,手中的药瓶怎么都送不出去。
裴司落荒而逃,裴知谦疑惑不解,十一娘早睡,大郎半夜过来,兄妹二人闹别扭了不成。
罢了,小辈的事情想不通。
温言困得沾到枕头就睡,裴司清早又来了,周氏不乐意见到他,“五爷,我见到大郎就有些害怕。”
大郎克死府里三个孩子,事情过去多年,她还清楚记得,她好不容易怀了孩子,不想随了十郎的后道。
裴知谦不愿拂了她的意思,若不然,又是一通好哭。
为息事宁人,裴知谦走出去,赶走裴司,“十一还没醒,晚些时候,我让她去找你。”
裴司手中的药瓶还是没有送出去。
他知晓五叔的意思,点点头,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他又止步,十一娘今晚多半出不了五房。
自己此时离开,今日明日,乃至后日,都会见不到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