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跳河自尽的。
那以后,土地改革来了,一切都从民有变成了公家的。
改革如今还进行的如火如荼,现在的民众是一点不敢要土地了。
“咱们必须要一亩地,现在到了种地瓜的季节,我还要买地瓜。”三个月,足够地瓜长大了,杜心言将一切都计划过了。
但前提是,天公作美,风调雨顺。
听杜心言这么计划,沈乔南只能点点头。
“你家里最近出事情了?”
大约想不到他会问家里事,杜心言皮笑肉不笑,“我爸妈重男轻女,你知道的,他们对我二弟好的不可思议,大家吃苦耐劳都为了他能过的好。”
实际上,杜平安宠溺孩子的事十里八村都有目共睹。
“你父母亲,”沈乔南冷冷的说:“不值得同情,可怜之人就有可恨之处。”
“我知道,我不同情可怜他们,我现在让杜衡上生产队去了。”
这壮举,对于一家家庭来说简直是质的飞跃,听到这里,沈乔南认可的点点头,杜心言再看向她,“我以后当了大夫工资就涨了,我慢慢儿还你钱。”
在她这里……什么时候还成了明算账了?
她不情愿做“手心朝上”的女人,所以当即给沈乔南打了借条,“你自己看看,没什么问题吧?咱们一式两份,我以后真的会还你。”
“不用。”
沈乔南不指望杜心言会遵守诺言,实际上,有那么一瞬间他心里头空落落的,似乎在她这里,他们仅仅是一起“过日子”,而不是“生活”。
生活既有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碎,也有人情世故,还有一种受不清道不明的甜蜜。
算了,也不想这些了。
沈乔南是正人君子,虽则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名,但他安分守己,从来不对她动手动脚,这让杜心言感动。
她将钞票卷起来放好,又可怜兮兮的看向对方,“你不要着急睡觉。”
“什么意思?”
沈乔南现在是越来越不了解她了。
现在的她可也比之前更古灵精怪了,她做什么似乎都有目标,存在叵测的目的性,但仔细观察,好像目的又是单纯的。
杜心言咬着嘴唇,犹豫不决。
从她这古怪的神情里,他看出了端倪,“你还有难言之隐?”
杜心言急忙点头,结结巴巴的说:“这一百元……是,是……是我准备买地的,但现在……现在、我小妹、她……我希望她能重新回到学堂,谁说女子不如男呢?将来,她也是咱们家的半边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