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艳艳说:“老姐,我来吧,我送她。”杜心言只感觉奇怪,沈艳艳本身不怎么喜欢做和老娘们儿,这下倒主动要送人家了。
看沈艳艳要去,杜心言点点头,“注意点儿安全,平安送到你就回来。”
“是。”
艳艳响亮的点点头。
才走了不远,她就开口了,“咱们生产队啊,有个老家伙是个色鬼,最喜欢对女孩儿动手动脚了,不知道欺负了多少女孩儿,最主要的,她还是有家的,儿子都老大不小了,不害臊的很。”
再迟钝的人都知道沈艳艳话里有话了。
王翠花皱眉,死死地盯着她,“你这什么意思啊?我家老孙正经人一个,才不会乱搞呢,你可不要乱说。”
“我没指名道姓啊,男人啊,还是要看好。”送到这里,艳艳不去了,“您自己回,我也要回家了。”
撇下王翠花,沈艳艳回家,见杜心言人还在,这才笑了笑。
其实,她在守株待兔,白天的话听的她心惊肉跳,现在她需要和艳艳好好的就未来聊一下。
是的,聊人生大事。
“将来你还决定谈婚论嫁?”
“不不不,不不,不!”想不到,沈艳艳用这么多的“不”来否决,杜心言这才看向她,“找男人就要擦亮眼睛,那好吃懒做的千万不能碰,将来有你吃亏的时候,你知道我的意思?”
“姐姐的意思我会不明白?”
沈艳艳心里头有一副牌呢,她拍一下胸膛,“您放心好了,我知道自己怎么做。”
听到这里,她才算满意。
翌日,依旧是大晴天,杜心言早早就上班去了,到卫生院才知道,这个月月初她需要到县里头去报考,和她一起报考的还有不少乡镇里头的护士。
这要是在当初,算是手到擒来,但从黄院长面上的表情能看出来,今天的情况未必就好,黄院长说:“你还要加倍努力,这要是筛下来了,就要排到明年去了。”
“我一定会更加努力。”
“但,”黄院长抿一口茶水,闲散的说:“你们青年人啊,不等虾红就要吃,反而和我们中老年不一样,你到我这个年岁上就知道了,年轻时候吃点亏跌跤倒是好事情呢。”
这道理杜心言明白。
只有苦难才更能让一个人成长。
但苦难毕竟是不好的,不值得歌颂的,要是有办法能走终南捷径,丢开这苦难,说真的,她是情愿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