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热泪盈眶。
这时候,满仓大叔拉一把杜心言衣袖,“丫头子,你和我聊一下。”
那妇女不言不语到远处去了,看似看风景,实际上却是给杜心言开了方便之门,杜心言往前走,脱离人群,两人走到了打谷场上。
有风吹过来,冷飕飕的,杜心言还疑惑呢,明明才是晚秋,怎么风就这么凛冽呢?
满仓大叔看向杜心言,看到萧瑟的秋风将她的刘海吹了起来,看到女孩那吹弹可破的脸上写满了庄毅与勇敢,高满仓这才慢吞吞开口。
“我是外乡人,这你是知道的。”
杜心言调整一下情绪,点点头,她预感到满仓大叔是有什么秘密准备告诉自己了,所以洗耳恭听,高满仓发觉四下没人,这才继续:“我今年四十二岁了,我十五岁的时候在马鞍山做土匪,说是劫富济贫实际上就是打打杀杀,做了不少坏事情。”
这话让杜心言不寒而栗。
其实老早的老早她就怀疑高满仓是个有故事的人,别看高满仓一天天都人畜无害忍辱负重的,但他身上的气质和其余人不同。
有那么一次,杜心言亲眼目的了高满仓和孙和平吵架。
作为村长的孙和平动不动喜欢用身份来压高满仓,一般时候也是百试百灵,但有那么一次,高满仓丢下一句,“你试试”转身就走了。
这三个字成了魔咒。
以至于孙和平消停了许久。
那时候杜心言就知道,孙和平这家伙才是正经八百欺软怕硬的纸老虎,孙和平日日在盼望高满仓出岔子。
但奇了怪了,高满仓任何事情都处理的比他好。
他是有才干并且将才干发挥的淋漓尽致的人,在村里头,高满仓显然比孙和平更德高望重。
“所以,”高满仓好像是宣誓一样,眼睛里燃烧起来火焰,“你去就好了,我会让百姓们在这里设置陷阱和埋伏,现在这情况,大不了也就全军覆没,就是死,咱们也不能窝窝囊囊被弄死了,你说是不是?”
杜心言知道满仓大叔没欺骗自己。
她点点头,发誓一样说:“你这个秘密,到我杜心言这里就烂掉了,不会有其余人知道。”
“叔相信你,好丫头。”
高满仓眺望远处,见那妇女还没靠近,急忙问:“接下来呢,咱们闹什么?”
“接下来,”杜心言说:“我必须回去,随机应变。”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