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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明白的,姐姐和姐夫都寄予厚望给自己,说什么自己将来也要出人头地,至于沈艳艳,他在摘菜。
这些带了嫩芽的荠菜是好不容易才在外面找来的,不干不净一大推,这些菜混了玉米粥勉强可以算是一顿饭。
“你啊,”沈艳艳看看土炕上的小妹,“这是学古代人头悬梁锥刺股呢,八九不离十就成了。”
“我以后好一点做一个老师,再也不需要担心风吹日晒了,一个月不但有七块钱,还有十来斤粮食和土豆呢。”
听到这里,沈艳艳笑着点点头,“将来咱们家可就指望你了,我这睁眼瞎认识几个字儿都开心的了不得了。”
“将来我做了老师,我每个月都带艳艳姐你去下馆子,咱们去国营饭店吃好吃的,吃……就吃狮子头。”
两人都笑了。
这时候有人敲门,自然引起警惕。
实际上,自打白狼这家伙被抓以后,村里头人人自危,天没黑挨家挨户就早早的休息了,听到拍门的声音,两人不寒而栗。
沈艳艳指了指旁边一个空的大水缸,“你躲起来,我出去开门。”
临出门之前,沈艳艳还不忘记用锅底灰擦一下脸蛋子。
这样做的目的是不要土匪看出自己的庐山真面目,据说这群土匪坏着呢,只要是女人都不会放过,沈艳艳回头,看小妹握着一把锄头恶狠狠的站在背后。
两人交换一下眼神,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
但下一刻,杜心言的声音就出现了。
“外面都鸡飞狗跳了,开门啊,是我。”听是杜心言,两人喜上眉梢,沈艳艳一把拉开门栓上去就抱住了她。
小妹情不自禁哭了起来。
沈乔南急忙关门,带了三人进入堂屋。
小妹依旧用力抓着杜心言的手,到屋子,见小妹还在温习功课,杜心言心疼,“怎么半夜三更不睡觉啊?”
“现在学校里也停了,拿了书本只能死记硬背琢磨着学习,我可不能因为学校里不教了就停下来啊。”
“好,志当存高远。”沈乔南鼓励的点点头。
沈艳艳急忙张罗倒水,这才想起来问:“外面封锁起来了,说是担心土匪进来了,还说沈大哥,说你们在外面带了一群快饿死的外乡人,说他们都病恹恹的快死了的,真的假的啊。”
杜心言解释,“的确是带了一群外地人来,但没快死,也没什么病菌,这完全是有人在危言耸听,还不要我们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