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哭哭啼啼的对着苏远峰哭诉,那陆家送来的彩礼区区十箱,礼单不过一页,细细翻看,除了头两箱是些金银意外,其他的均是些不值钱的瓷器,过了时的绸缎。
她心里百般不情愿,只怪苏远峰轻易的就接下了彩礼。
苏远峰爬在床上,屁股痛的没法翻身,听着柳姨娘的哭诉,心里烦躁不已,强行支起身子骂道:“你们娘两混账玩意,你怎么教导的女儿的,早早让人毁了清白,不懂自爱,还再次被人捉奸在普济寺,我的老脸是不要了嘛!”
“我是同意说服月儿也一同嫁入陆家,但是不能手段如下下作!毕竟月儿也是我的女儿!”
“我已经为了你们娘俩挨了母亲的板子!你就给我消停点!你指示你兄弟去害月儿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你要是再这么哭闹,休怪我去书房!”
苏远峰一通怒斥,柳姨娘自知理亏,委屈抽啼道。
“那我怡儿的嫁妆怎么办?老爷,她都如此可怜了,嫁过去若是没有嫁妆傍身,只怕难以在陆家立足。”
“老爷,我现在也不求别的了,只求怡儿嫁过去一切安好。”聪明如柳姨娘,以退为进。
苏远峰屁股疼的直哼哼,闷声说道:“女儿的嫁妆,管家自会拟出清单来,我也会给她添一份。”
柳姨娘这才抹去脸上的泪珠,立马欢喜的伺候着苏远峰休息。
第二日管家便早早的拟好了嫁妆清单先让苏老太太过了眼,这才送到了苏远峰的房里。
苏远峰看了看不觉有问题,满满四张纸,里面的东西远比送来的彩礼贵重,管家说估摸着也是装十箱,连着日后要用的各项物品,日常琐碎,满打满凑也要二十箱。
柳姨娘在看完接过清单时,一脸的愁云,坐到绣凳上暗自哭了起来。
苏远峰本来好好的心情被打断,不耐烦的问道:“你这是又怎么了?”
只见柳姨娘,拿着手帕一边哭,一边说道:“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嫁予你的时候无名无分,做了外室,好不容易熬进了府,女儿也要嫁人了,这陪嫁这般轻薄,想来也是和我一般命苦。”
苏远峰此刻已没了耐心听柳氏掰扯过往年岁,带着怒气质问:“你想怎么样?把这侯府都给她陪嫁了?”
柳氏一边低声哭泣,一边窥看苏远峰的神色。
“听说姐姐当年可是带的万担嫁妆进的门,如今人也去了多年,何不添置一些给怡儿,也算是谢了我对汐月这些年的疼爱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