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剑眉星目,一身墨色貂绒披风,发丝有些凌乱,像是乘风而来,浑身散发着冷气。
望向她的眼神带着热烈的思念,嘴唇轻抿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私有千言万语,此刻都不如她在眼前来的真切。
苏汐月惊喜不已,想立马钻入他的怀里,却被他推开,眼里笑意不减。
“别过来,我身上凉,莫要冷了你。”说着解开披风放置一边,坐在炭盆前坐下。
“你刚回来吗?”苏汐月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仍觉得不行,忙唤了门口的青杏拿壶温酒来。
“恩,”傅谨言一声轻应,省去了狂奔三天三夜的疲惫。
苏汐月憋着眉,心里堵的厉害,这人把她当傻子,眼下的乌青,胡子也是青青一片,可见回来就直直来了她这里。
上前捂住他冷凉的大掌,哈了口热气,暖着冰凉的大手。
傅谨言抬着眼看着苏心怡,自己头一次体会到了思念成疾的感觉,几日前他收到墨南让暗卫送过来的荷包,看着上面绣的合欢花,自己就恨不得立刻狂奔回来,将她拥入怀里,诉说自己的思念。
可是真当自己奔赴回来了,看着她披散着头发,穿着粉色的亵衣,遮不住的曼妙身材,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林间的小鹿一样,清澈动人。
那积攒良久的话,瞬间消失不见,只要她在眼前,那些躁动不安的,难以抑制的心绪一下子平复了下来。
伸手将小手收进掌中,看着她有些气呼呼的小脸,觉得格外娇俏。
“你绣的合欢花,本王收到了,寓意很好,我很喜欢。”
苏汐月红着脸不作答。
“但是答应本王的鸳鸯不许抵赖,一样要绣给我。”
苏汐月听得不由皱了眉,声音软糯带着无奈:“哪里有人这般无赖,求着姑娘给他送鸳鸯荷包的呀。”
“再说了你堂堂摄政王戴个鸳鸯荷包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傅谨言挑眉,原是这么个缘由不给他绣鸳鸯荷包,在这朝堂上,只有他笑别人的,还没有人敢笑他的。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能带出去。”他抓着小手诱哄着,合欢花很好,鸳鸯更好。他能戴着去宫内给自己皇兄显摆一下。
看着眼前的人一身风雪的跑回来就是为了要个鸳鸯的荷包,苏汐月心里不免觉得好笑,只得答应了他。
看了看外面黑透了的天,拿了披风然他走人。
傅谨言忍不住心里的哀叹,好不容易狂奔回来就是为了看她,就只喝了两杯温酒,就要被送客,忍不住的皱着眉头,一动不动的盯着苏汐月。
“你先回去休息。想必明日你还要去宫内复命。”
“等你忙完事务,便来找我可好。”
傅谨言深深望着眼前的心之所向,颔首接过披风,离了去,心里一片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