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变,哼了一声。
“你没事去哪里寻什么晦气,以后莫要去了!”
苏汐月心里不免疑惑,只是去了趟柳姨娘那里,为何祖母还发了火。
苏老太太端起茶又放下,示意一旁无关紧要的人都退下,这才拉着孙女的手说道。
“她这一胎来的突然,还存了些心思,我已经找人看过了,撑不到五个月。”
苏汐月惊的站了起来,她怎么敢用这种事来诓骗府中上下,即便自己的爹是个偏心眼的,那也是自己的亲爹,怎能容忍欺骗。
苏老太太叹了口气,无奈又将苏汐月拉的坐在身旁,嘱咐道:“你莫要再去那院子,若是真是个没有福分的,那柳姨娘心思多,栽赃到你身上怎么办。”
苏汐月答应祖母不在去那里,可是没答应不管此事。
让墨南找了人花了银子去问清楚柳姨娘的胎向,那郎中本来不说,后来一锭金灿灿的金子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什么医德,患者的隐私统统抛在了脑后,一股子交代的一清二楚。
原来柳姨娘从怀孕初期就知道了自己有了身孕,郎中说她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要这个孩子,要她考虑好了,一服药就能轻松解决了,却因着苏心怡的事,柳雄一家的事一拖再拖,直到那一夜,为了保全自己的侄子,下了狠心,拿命赌了一把。
现在可见她是赌赢了,自己的父亲不再追究她挪移家产的事,不仅给苏心怡补贴了足够面子的嫁妆,还偷偷花钱从牢狱里赎出了柳小宝和王氏,让人送出了京城。
苏汐月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自己费尽心思做的计,他们什么损失都没有,还逍遥在外。
傅谨言是不是也清楚的知道这些,就自己一天天的被蒙在鼓里,像个大傻子。
想到此处,苏汐月心里又恼怒,又充满了无力感。恍恍惚惚的从祖母那里出来,走到后院的湖边,看着一湖的残荷,冰封的湖面,枯萎的吹着头破败的荷叶。
心里的凄凉感油然而生。
嘲笑着自己仗着重活一世,自以为能掌握一切,原来,是自己过于自负了。
那些无不学术的日子,苍白的人生,命运纠缠的人,他们并不会因为自己重新来过而简单的放过自己。
恰恰相反,他们从未对自己良善过,是自己过于轻敌了。
坐在湖边叹着气,一双小手在后面轻轻的扯了扯自己的披风。
转头一看,是穿着新衣服的云舒,嘴里还塞着不知从哪里来的点心,嘴角还沾着碎屑,眼睛忽闪忽闪的望向自己。
“姐姐,你为何不开心?云舒可以帮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