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觅浑身打了个哆嗦
临渊以为沈觅被此事吓到,慌忙把怀里的奶娃抱着轻拍了拍:“觅儿不怕,不怕。”
【渊叔叔要再帮觅儿盯个人呢】
临渊略一沉吟道:“赵玉儿?”
沈觅点点小脑袋
“没问题,不过我预备这两日悄悄去趟青云。”
渊叔叔终于要去青云了,还是要把事业搞好,不然以后怎么给娘亲撑腰
【渊叔叔走之前帮我娘亲把家书送去大梁吧,娘亲可想哥哥了】
“好。”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渊叔叔一路平安呀】
临渊心里暖洋洋,他笑道:“好。”
秋染一进来便看到临渊抱着觅儿站在窗边看雨,许是这一路抱的多了,他如今抱孩子的手法越来越娴熟
她刚才去找母亲时,刚进门就发觉母亲在暗自垂泪,秋染想到那句“委身梁王”心中不免咯噔了一声
梁太后对她的恩宠,是不是因为和母亲熟识的原因?沈确母亲口中的长离公主,会不会就是母亲?
太多疑问盘绕在心头,看着母亲怅然若失的脸,她终究是没问出口
安静的房间里,只听的见雨水打在窗台上滴答滴答的声音
沈觅打了个哈欠,有些东西她不能一口气全都告诉娘亲和渊叔叔,在自身足够强大之前,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还是睡觉吧,听着雨声睡觉觉,真好啊,真好
曹皇后失宠被迁居道观抄写经书一事很快就传了出来,禁足中的秋琬松了口气,一时竟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难过
秋珊去向父皇求了好几次情,都被赶了出来,她耷拉着脸去找姐姐秋琬,抹着眼泪说:“姐姐,父皇心里没有我们了,他心里只有丽妃和他的儿子。”
秋琬劝慰道:“父皇待我们一向慈爱,丽妃的儿子年幼,父皇多关心些是对的。”
“对什么对,姐姐你没听说吗,那大槐树说太子哥哥不适宜继承正統,现在宫里都谣传,丽妃的儿子是大槐树赐的,以后登正統的是丽妃的儿子!”
秋琬喝道:“胡说!弟弟身为储君,乃国之根本,怎么可能是一两句闲言碎语就能企图能更改的!”
秋珊撅了撅嘴,一时又想不到反驳的话,她现在只盼望母后早日回宫,在外地办差的太子哥哥尽快回来,挫一挫丽妃的嚣张气焰
还有阿染姐姐,阿染姐姐出嫁时她年龄尚幼,个中缘由她并不清楚,但她得问个清楚
秋琬看着秋珊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担心道:“你要去哪儿。”
驸马钱昭走上前,轻轻从背后抱住她,宽慰道:“你昨日刚知道有孕,要少动气,静修养才是。”
看着腰间环着的手,秋琬心中一暖,驸马是母后精挑细选之人,家世品德皆是上乘,对她更是知冷知热,这几年成亲后的日子,除了一直无子之外,她过的颇为舒心
如今遂愿达成,心中多年的担子已经放下,现今就连孩子也有了,秋琬顺了口气,脸上的幸福遮也遮不住
身后的钱昭收起笑容,冷硬的眼神掺杂着不解,明明他已经把送子药换成了避子药,秋琬喝了六年都未曾发觉,如今怎么就忽然有孕了
得想个办法拿掉这孩子才行,不然怕是要伤了,苦等了他六年芸娘的心!
随风飘出宫的消息不止曹皇后失宠,还有秋帝对秋染的愧疚,都城里一些惯会溜须拍马之人这几日都纷纷下了拜会的贴子,满满堆了一桌子
这些抛头露面应酬的活秋染全丢给了阿渲,她以后总要回大梁守着孩子,阿渲才是长公主府未来的主人
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