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久间老头自嘲的笑了笑。
“我常常在半夜之中,梦到香川真弓的模样。那种残酷的不忍言的模样,每一次我都会在心中发誓,一定会抓到到曲间爱。”
“但是一天,两天,一周,一个月,一年,两年,十年!”
“整整的十年!我甚至是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模样!”
佐久间老头情绪越发的落寞:“直到是今天,我才是知道她叫做的曲间爱,直到之前,我才看到她的模样。”
“我觉得我的机会来了,我要撕碎了她,然后用她的内脏祭祀香川真弓。”
“但是,她却说我和她并没有什么两样,都不过是自私的人罢了。”
佐久间老头摸着水杯,有些稍稍的沉默。
“所以,你相信了吗?”夏庭扉看着他的这个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
曲间爱的蛊惑能力,简直是太强了。
“我相信了。”佐久间老头看着天板:“因为在十年之间,我对于她的仇恨越来越淡。”
“香川真弓也是不再出现在我的梦中,我甚至是连她的模样都是要想不起来了。”
“甚至是需要到了那曲间爱提醒的时候,我才是能够想起来香川真弓遭遇过的事情。”
“你说说,竟然是有着这种事情。”
“想要复仇的人,竟然是需要罪人的提醒,才是能够想到那死者的模样。”
“但,即使是如此。我脑海中出现的只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甚至是连香川真弓的脸也是想不起来了。”
“这个时候,我才是突然地发现。”
“原来,我早已经放弃了复仇。”佐久间老头沉重的如同雕像一般的说着:“原来,在这十年的时间之中,我的复仇之心已经是被消磨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了一种沉甸甸的责任。”
“我现在也不过是六十岁,减去的成年的二十年就剩下了四十年。而这四十年之中四分之一的时间,我就是一直背负着这种沉甸甸的责任。”
“我用着我人生的四分之一的时间,消耗在了这种责任上。”
“之前,我对着曲间爱咆哮。要是用着她的内脏祭祀香川真弓,我本以为是愤怒的怒吼,但现在才是发现那只是胆怯的咆哮。”
“我害怕,我忘记了那香川真弓的仇恨。我害怕自己变得麻木不堪。”
“所以,我丝毫不在意治安官的守则,重伤了十几个女孩,并且是将枪对准了曲间爱。”
“实际上,我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从那些女孩的丛林之中击中躲在后面的曲间爱。但是,我还是开枪了。”
“无视了那些女孩的可能会死的可能性,甚至我的把握不足百分之三十。”
“但是,我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开枪了。”
佐久间老头说着:“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十年来唯一一次可能摆脱这种责任的机会,我必须要把握住。”
“我已经是无法忍耐下去了,所以就是这样做了。”
“大概是,像是我这样年纪的人,用不了多久就是站不起来了,十年二二十年,我想要弥补一下我之前犯下的错误,比如子女之类的。”
“但是那曲间爱并没有死,甚至是没有重伤。”夏庭扉默默的说着:“而且,其余的治安员也是没有发现曲间爱的踪迹。”
“我知道。”佐久间老头咬着牙,几乎是满脸痛恨的模样:“所以,我还是会一直追查下去。”
“我只能做,也必须这样做。”
“像是,西西弗斯,永无止境的去推着那注定的重石。”
夏庭扉听了不置可否,他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