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罪,一直喊冤。
萧妙宸在一旁窃笑:“浅丫头这是替郎君鸣不平呢。”
陈青兕更是奇怪,问道:“怎么跟我扯上关系了?”
萧妙宸道:“浅丫头念叨快一狄仁杰何德何能,能与郎君相提并论?”
见陈青兕更加迷茫,她继续道:“狄侍御史已经抓到了真凶,替蔺仁基洗涮了冤屈。蔺仁基对狄仁杰甚为感恩,赞他‘狄公之贤,北斗以南,唯二而已’……”
陈青兕咋巴着眼睛,这话怎么听的怎么别扭,不应该是“狄公之贤,北斗以南,一人而已?”
后世还以为这话衍生出一个词语叫“斗南一人”比喻天下绝无仅有的人才。
这唯二?
听着就怪怪的?
“这唯二,另一人说的是自己?”
陈青兕明白了。
浅言道:“自然是的,你说冤不冤,蔺仁基夸狄仁杰就夸呗,还将郎主牵扯进来……”在她眼中自家郎主是最厉害的,狄仁杰怎么能与之相比?
陈青兕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道:“不气不气,不争这虚名。”
陈青兕品着茶,看着李红清与镜镜的对练,心情舒畅。
狄仁杰的名气越大,他在揪老鼠的时候,效应就更轰动。
如果真是李义府,那可就是有唐以来,第一大案了。
就是不知道,巂州那边到底是什么消息。
陈青兕又等了一个月,终于等到了巂州的消息。
“郎主,让你猜中了,李义府坟里埋的可能真不是李义府。”
陈青兕皱眉问道:“可能?不能确定吗?”
这个可能,让他有些难受。
周奎摇头道:“无法确定,时间太久了。我们请的仵作是西院娘子介绍的,是远近闻名的仵作,他说如果对方诈死,有八成可能。”
西院娘子就是李红清。
陈青兕娶二妻无分大小,但两个都叫大娘子又有些不合适,叫二娘子也不合适。
正好两人一人住东院,一人住西院,就叫东院娘子、西院娘子。
周奎这些年在长安结交了不少好友,为陈青兕所用,但善于验尸的却没有,临时临急又寻不得可靠的仵作……
这仵作乃贱业,不出名的未必靠谱,出名的也不可信。
陈青兕、周奎大感头痛,李红清得知后给他介绍了一个,她早年跟着虬鬤客行走江湖,认识不少混迹市井江湖的异人,叫桑栋华。
陈青兕问道:“怎么说?”
“桑仵作说依照道理而言,一般人入葬,会选择一处干燥之地,然后封碑之前,在里面点燃烛火,防止尸身过早腐烂或是给虫蚁咬食用。李义府的墓穴虽在干燥之地,但入葬封碑的时候,却有些偷工减料,以至于尸身过早腐烂,仅余白骨。”
“从白骨分析判断,死者确实与李义府一般高,年岁也是相当,死亡时间,间隔不大。不过白骨的两根脚趾粗大,应是常年奔走之人。巂州多山,山中猎户多半如此。当然他不排除李义府也是如此,也有可能怕有人真的掘墓,有意让尸身腐化……”
“脚掌骨是疑点之一,偷工减料是其二。以李义府的家财,在丧葬方面,不应该如此小气的。当然,桑仵作也说了,不排除是有人作怪。只是连着两处疑点,多半能证明一些东西。”
陈青兕微微颔首。
有些遗憾,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这件事情太大了,如果不做足准备,就算李义府豁得出去,武皇后都未必敢。
陈青兕甚至觉得李义府可能跟金大侠那本《倚天屠龙记》里的光明右使范遥一样,自毁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