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
老丈人有被迫害妄想症,院子里肯定少不了机关之类的东西,他可不敢乱跑了,万一被射成筛子,那多不划算。
不多时,二人便七绕八绕的绕过了好几个小院子,来到一处墙面前。
李让看着这面墙,懵逼之下懵逼了一下,随即难以置信道:“你要我翻墙?”
婉容理所当然的点点点头。
李让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睛,问道:“你确定,让我堂堂世袭罔替的昭应县侯,陛下亲自下旨赐婚的王府正牌女婿,翻墙去见自己的未婚妻子?”
婉容斜眼道:“姑爷也知道是未婚啊,姑爷别忘了,上一次陛下在狱中可是明令禁止不允许郡主和姑爷继续在婚前见面,奴婢倒是无所谓,反正您和郡主婚也赐了,礼也备了,全天下都已经知道您和郡主是夫妻了,但陛下那姑爷您自己去解释?”
“说什么胡话,翻墙锻炼身体不挺好吗?”
李让一个助跑起跳,轻松拿捏。
婉容站在墙外听见李让落地的声音,不由得隐晦的翻了个白眼,然后转身,从大门走了进去。
而李让一落地,就正正的对上了一双无辜的眼睛。
李让愿意称之为他此生见过的,最明亮,最好看,最令人着迷的眸子。
当然,仅仅只限于这双眸子,至于沾着甘蔗渣的脸,李让觉得不要也罢。
大眼对上小眼,金城慢条斯理的吐出一口渣,而后将手中吃剩的半截甘蔗朝李让递了过来。
李让接过,也不嫌弃,狠狠的朝着金城下嘴的地方啃了一嘴,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很甜,哪里来的,我记得关中没有甘蔗这玩意儿吧?”
金城掏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擦嘴,回道:“越国公带来的,不多,陛下赏了几根给父王。”
“哦~”
李让吐出渣子,又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问道:“这都要过元正了,冯盎不好好的待在广州当他的岭南王,跑来长安做什么?”
“听父王说,似乎是岭南的僚人又叛乱了,规模还挺大,越国公来长安问陛下要钱要兵要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