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有点僵硬了。
不过二叔说她没有死,只是过阴一下,身上的阴寒之气还没有散开,回去用炭火靠一靠,捂上大被子,再喝点热姜水,就能缓过来了。
第二天醒来,徐虹身子软乏,就好像大病了一场,刚初愈般,脸上恢复一点气色,她以为自己睡觉着凉,有些伤风感冒,对于昨晚的事,竟然一概不知,全盘想不起来了。
我和二叔相互看了一眼,决定不把这件事说出来,免得她害怕,吓到自己。
“二叔,昨天晚上你拿的是什么宝物,这么好使?”
“以前你老太爷传下来的,也就是我的爷爷,民国时候就在咱们家了,卖文物不值什么钱,但却是降魔的法器!”
“真的假的!”我怎么都有些难以置信,降魔法器真的存在?
“二叔,你啥时候学会降妖除魔,驱鬼送邪了,我记得我爸都不懂这些?”
二叔嘿嘿一笑说:“咱们太爷爷是隐龙门的弟子,崂山道派的分支,本领很多、很杂,炼丹制符,打坐敛气,降妖除魔,寻龙点穴,都是家常便饭,你爹学的是堪舆之术,风水之学,那是有文化人学的,我文化低,整不明白,但是简单地做法事,多少懂一点,在农村过日子,大山里忌讳多,精怪不少,埋葬的古坟多,难免会有脏东西冲到谁,尤其是走夜路,上山岭的,经常出点差头。”
“那你亲身经历过吗?”
“当然了,还不少呢!”二叔顿了一顿:“就说几年前吧,我到山那头的一个亲戚家奔丧,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又喝了酒,迷迷糊糊走在山里,忽然看到了半山腰有几户人家点着油灯,三个人在那玩牌,三缺一啊,看到我后就打招呼让我过去玩一下,当时我酒劲上来,脑子也不怎么好使了,真的跟他们一起玩上了,当时我兜里没带什么钱,他们就借给我一些,说我要是输了,就走不了啦,赢了,可以都带走。”
“没想到那晚我的手气不错,打了一宿,只有我一个人在赢,到了快天亮的时候,他们就都离开了,我抱着一堆钱,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你说怎么着?”
我好奇问:“怎么了?”
二叔压低声音说:“我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坟圈子里,四周都是坟丘,到处是死人墓,在我怀里,有不少黄纸、冥币,还有烧焦的痕迹,纸灰什么的,我就睡在一个坟头钱的小石门口,回想起来,一阵胆战心惊,要是我输了,只怕就不能活着离开了。”
我听二叔说完之后,浑身都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知是否该相信。
这两天内,我都在安心翻阅父亲的笔记,那风水堪舆的理论和口诀,也默默记下不少,毕竟我是高二的学生,记忆力好,学东西快,里面有关于八卦、九宫的推算,还有易经的卦象、卦爻,我都耐心地看,结合笔记,了解越来越多,不再是一点都不懂的愣头青了。
几天后,闫衣陵打电话回来,他已经带人上了火车,今晚就到,让二叔想办法接应,别让村里头的人看到。
二叔为了保密,把媳妇和孩子都支走了,让他们会娘家住两天,把房子腾一下,要多住进来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