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事被你一说,就变得好没意思,在你眼里,凡事除了利益就是动机,就没别的了!”镜屏气得一甩袖子进了院门。
早饭时,桌上只有琮于、镜屏和诗茵三人,余闵早早出去看丝绸庄了。诗茵见那两人好久不说话,镜屏还时不时拿大眼珠白琮于。
诗茵给琮于夹了一块鸡蛋,谁知镜屏又恶狠狠的瞪了诗茵一眼,将那块鸡蛋从琮于碗里又夹出来自己吃了,
边嚼边叭叽着嘴说:“你别对他这样,他这人不信这世上有好人,你给他夹菜,他还以为你有什么预谋呢!”
诗茵自然不明就里,却知道这两个肯定闹别扭了,先对琮于笑了笑,见琮于还是那副淡淡的嘴脸,便故意装作无奈的说:“这哎,两位道长这么要好的伙伴,
却因为来我这里不愉快了,这法事恐怕也不好做了还好,我交了个镜屏这样的朋友!”
“诗茵你不用担心,我胡镜屏办事最讲公道,再好的朋友,我接了你的差使,也一定给你办好。哎,痰盂,咱们吃完饭就开始做法事!”
饭后,镜屏拿出两个布袋给了琮于,两袋里分别装着菖蒲叶和艾叶。两人开始做法事,先从身前所住的院子开始,沿他们进齐宅的来路一路而返。
镜屏胸前挂着八卦镜,又往琮于身上贴天师符,脑门、颈后、胸前都贴了,琮于只得由她。两人每到一间屋子,镜屏便左手拿着罗盘,
右手挥剑,踏着禹步,在屋中走上几遭,边摇铃边念咒,念完咒又唱几遍经,然后由琮于从两个布袋里分别抓了些叶子乱撒到房子里。
只是这宅子太大,光花园就好几个,又大院套小院,楼屋厅馆加起来恐怕得有上百间,虽然大部分都已经烂的不像样了,
能进去人的也还有十来间,如此忙乎了大半天,也还有不少地方没走到。镜屏前面倒还认真,后面累得不行,
便开始应付起来,念咒唱经都少了几遍,后来碰见小屋子干脆连经也不唱了,直接撒几把菖蒲叶完事。
这时,两人走到一间破屋子里,镜屏累得坐在一个石墩上。琮于叉着手倚在门边,问:“贵派道术既然如此高妙,不如使一招‘天眼通’之类的招术,看看邪魅在哪里不就完了,何必如此繁琐?”
“你又挖苦我,哼!不过,你说的这种高深道术确实极难修炼,我只听说前代祖师里有一个师叔真正练成了。”
“只是”
“你有时候可真讨厌,不过确实有‘只是’,只是此术太夺造化了,我那个师叔祖是先瞎了自己双眼后,才有了这只天眼。”
“?”
“你这表情可真是欠打呀,你又猜到什么了?”
“那位师叔祖自知失明后难以为继,在还能看到些东西时便开始造势,所谓天眼,无非是给失明后寻个饭碗罢了虽然事情不一定真是如此,可心里有这样的怀疑确实是我的本能反应。”
“也就是说,你对每件事情都是先怀疑它的真实性,再去查证真相是吗?”
“正是。”
“你活得真不自在。行了行了,别在这碍我眼,去查你的真相吧!”
“好,你有什么发现就告诉我。”琮于将剩下的叶子放下,便走去别处。他边看边走,走了一会,便到了最外层的围墙,他贴着围墙又走了一会,看到一个断口,
正是他和镜屏进入宅子的那个缺口。原来他们进入宅子后,就往左走到了宅子西部,之后追那个草丛中闪出的人影,等于是绕着宅子走了大半圈。
倘若那时他们往右去宅子东部,估计很快就会到了余闵住处了。他这么一想,便开始贴着围墙往东边走,
果然在一丛乱草后找到一条小路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