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气化作十数道,好似白菊绽放,又遭北风刮得花片零散,纷纷朝他肩膀、腰肋砸下。
郑择提起十二分精神,一手握拳、一手短枪,齐齐击出,瞬息转变为十二缕赤红真气也似,每一缕都正好抵消对手攻势。
不过,在抹除刀气的同时,他倒是没像先前那样,又傻傻的去硬扛对手长刀,反而觑准忍者握刀的双手这个中心点,偏身撞了上去。
忍者遭这一撞,指骨发麻,又惨嘶声,倒跌开去。
当他重新跃起逼近,明显抱着要血洗耻辱的念头,长刀与刀气以更快更狠之势,惊涛拍岸般冲郑择招呼去。
郑择可不是总被动挨打的愚昧之徒,即便已鼻孔溢血,将牙紧咬得血涔涔的,他也拿枪如雨点般进行攻击。
双手打得难分难解,并没有留神到,在他们附近,突然出现一道窈窕身影,抓起那银色冬狩令,便通过窗户,悄无声息地滑进了幽幽夜色之中。
“停!停停!不打了,下次再来过……”
等郑择打得气喘吁吁,忍者也知今晚不可为,双方相互拉开距离休战后,他们才知晓,令牌早叫个“渔翁”给得利了。
“明明把你那破刀丢了,你就能击败我的。”
郑择抹掉嘴角边血沫,玩味地笑道:“为什么就这样拘泥于用刀招呢?还有忍者惯用的手里剑,也没见你使出来?”
手臂一阵子酸麻,忍者都懒得跟他浪费唇齿,身影忽闪了下,即于暗室内消失无踪。
这位带走的,显然还有自己来过此处的痕迹……
郑择怔怔站了大半晌,就感觉他方才与之拼斗,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怪梦一般。
念及此,他吐了口浊气,整个人便跟滩烂泥也似,忽然软倒在地。
在呼呼大睡过去的前一刻,郑择自言自语道:“明天让阿兵查查,偷走令牌的是谁……”
“想来应该是云华跑不了!据这龟公儿所说,她是蜀帮安插进来?嗯!看来要去找蜀帮聊聊了。”
第二天,当郑择走出青楼的时候,三层大包间已经被李平带人收拾得焕然一新,好像昨夜无事发生一样。
他则找上了森兵,在这哥们鼻子一阵嗅来嗅去的帮助下,两人带着几个手下,很快寻至城南与城西交界的一片斗狗场处。
森兵当下就拍着胸膛说:“没错的!择哥。我在令牌上涂抹了绿弩蜂的蜜水,这蜜水的独特气味,便是到这里,就消失了的!”
“嗬!这斗狗场?不是蜀帮丧彪的地盘吗?咱们夏帮成立的庆功宴上,就是这玩意儿一直拉住我,想把我灌醉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