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吊儿郎当垂下床，踩在踏步上，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
她轻轻地晃动着脚，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小姐，地上凉。”姜婆婆提醒道。
姜莲一脸遗憾缩回被子里。
“小姐，宫里态度未明，快些想办法脱身回府才是。”
姜莲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没事，我身子不好，他暂时不敢。”
再说有阎王在，她的安全有一定的保障。
姜婆婆急道：“听说宫里有那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更何况他还是皇帝。”
姜莲道：“所以，你得把我娘的事都说与我听，手上的事才更有把握。”
姜婆婆出神地看着姜莲手上的红梅簪，眼中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戚。
她缓缓地开口，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你娘啊，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性子活泼。出门游玩时与那人一见钟情，但好景不长，其实那人是为了追求更高的地位利用她……后来独自离开京师，从此，你娘亲啊，便一直郁郁寡欢，最终病倒不起。”
“姜婆婆是我娘的嬷嬷吗？”姜莲注意到她并没有称姜夫人，语气却如此怀念，说明是她亲近的人。
姜婆婆愣了愣，复杂注视着姜莲，“小姐，是如何知道的？”
姜莲玩着手里的簪子，轻描淡写道：“我不知道，随便问问。”
小姐，您真的只是随便问问吗？”姜婆婆的声音沙哑而颤抖，像是被风吹过的古老树叶，尽是疲惫。
姜莲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眸子什么情绪也没有，忽然她轻轻笑了笑，手里的簪子在指尖跳跃，发出细微的叮咚声。
“我开玩笑的，对我如此细心，一定是我娘最亲近的人，现在改姓姜，想必这中间有深仇大恨吧，是灭府了？还是灭族了？”
“灭族。”
姜莲紧握着红梅簪的一顿，心中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那个女子没有重开的机会。
难怪阎王这次亲自上来，多少条人命？
许是埋藏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姜婆婆话一下刹不住，继续道：“这簪子原本是红梅簪，是你娘生前最喜欢的。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她日日以泪洗面，红梅慢慢成了白梅。”
“定情信物？”
姜婆婆反驳道：“不是，大小姐打小带着的，那时候人人都称她红梅仙子。”
“那还行。”
如果真的是定情信物，姜莲实属膈应，被人灭了满门，还拿着定情信物日日催泪。
那……确实有些难度。
“红梅仙子，有什么过人之处？”
姜婆婆愣了半响，终于明白姜莲想要做什么。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