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端目瞪口呆,那天阎埠贵见他又是升官又是分大房子的,所以就比较羡慕,项云端就随口说了一句,写文章既能赚名声又能赚稿费,本来只是调侃,没想到这阎埠贵当真了?
真以为这文学是随便认识几个字就能搞的?这又不是几十年后写网络小说,一点门槛都没有,大家都能写。
“三大爷你真写了《情满四合院》了?快拿过来我瞅瞅!”
项云端很吃惊,又特别期待阎埠贵能写出个什么故事来?
“什么《情满四合院》啊,我写的是散文和诗歌!“阎埠贵说道。
他这几天分别写了一篇散文《三钓春分》、一篇诗歌《野钓》,其实内容都是他周末去城外钓鱼的那点儿事。
之所以去城外,一方面是因为上次项云端说城外的水域比较好钓,另外一方面这不是因为要写东西嘛,必须得体现出一种与普通人迥然不同的雅兴来,毕竟,无论是护城河还是什刹海,每天钓鱼的人都挺多的,体现不出大师的风范。
“哦,这样啊!”
项云端点点头,然后又问道:“那发表了吗?在哪家报纸?还是什么杂志上?”
“你小子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吧?要是发表了,我还用得着在这里唉声叹气吗?”阎埠贵瞪了一眼项云端说道。
“没发表?这是哪家报纸啊?竟然连三大爷您的文章都不收?”项云端笑着说道。
“《人民文学》,怎么着?你是要给三大爷出出气吗?可是,凭你这区区屠宰厂保卫科的保卫,怕是连人家的大门都进不去吧?”阎埠贵也开始挖苦起项云端来,主打一个互相伤害。
“《人民文学》?我说三大爷,你这心可是够高的,一上来就往《人民文学》投稿?那上面发表文章的可都是大师,你这是一点儿不谦虚啊!”项云端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一副非常钦佩的表情。
阎埠贵越看越气,却又不好发作,实际上他也是这几天才了解清楚《人民文学》的地位,毕竟以前对这些不怎么关心,因为就听说过《人民文学》,所以投稿的时候就直接去投了。
结果没想到前脚刚投,后脚就被拒绝了,这可是对他打击不轻。
看着项云端那得瑟的样子,阎埠贵本来想回屋子里,眼不见心不烦,不过就在转身的瞬间,他又想起一件事情来:“我说端子啊,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那个对象小陶同志,好像就是报社的吧?你看,能不能让小陶……”
阎埠贵话还没说完,项云端就明白了其想要说的内容,直接拒绝道:“你可打住吧,这个忙我帮不了,我说三大爷,你好歹也是人民教师啊,怎么还能琢磨着走后门呢?你知识分子的骄傲呢?”
阎埠贵心里暗骂,之前给解成找工作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走后门了?
他甚至很笃定,上次那三百块钱,项云端绝对吃了差价了,要不然上回怎么不拒绝走后门?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而是装作一副很无奈的语气说道:“唉,你不知道,三大爷难啊,家里怕是要揭不开锅了,这段时间,这鸽子市上的东西可是越来越贵越来越少了,要是再不想办法弄点儿钱补贴家用,到时候就得上你这里借钱了!”
见阎埠贵这样说,项云端倒是突然想起来,这话还真不假,现在已经是五九年了,很多地方的庄稼实在有些不太妙,所以鸽子市上的东西都涨价了,以前阎埠贵家还勉强维持得住,不过往后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投资阎解成的那三百块钱,可还没有收回来呢。
“得嘞,三大爷,你这演技现在是越来越好了,谁叫我心善呢,过两天我帮你问一问小也,不过,小也只是个刚转正的记者而已,可不是编辑,能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