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嘴角上扬笑了笑:“难过是必然的,但几日前已经难过够了。”
“我爹给您看的那道圣旨,其实我早就知道。”
“并且让我以后跟着你,也是我爹的意思。”
“刚才我已经说过,我明日就过了男丁下放的岁数,哪怕有人问起,就算是恋教坊盘问,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我爹亦如是。”
“我爹虽然是大兴的官员,但对男丁下放这种事,从来就不待见,让我做下人也都是为了不让我被朝廷下放,如今他去了永乐城,即使被人知道他私自窝藏,我不在他身边,也无据可查。”
“而我在您身边更是安全的很,还会借此跟您学习,一举三得,难道不是好事?”
经过梁丘泽的讲述,方去病想了片刻,还真是如此。
看来梁玉生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也猜到了我会来找他,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于是用手抓了抓梁丘泽的肩膀,并笑了笑:“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再陪你爹待两天,至于悠悠那边儿……”
“悠悠那边儿无需您的挂怀,在她面前,我只是一个家奴罢了!”
梁丘泽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如此释然倒是让方去病有些惊讶,随即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着:“那好吧,两日后见!”
话音刚落,方去病前脚刚要离开,正厅外王中豹就跑了过来,怀中还抱着一个包裹,看起来分量很重。
“主人!”
方去病见状,扬了扬双眉,差点把刚才想要做的事给忘了,但仔细一想两日后这里就属于自己了,也就没所谓了,于是对王中豹笑了笑:“你来晚了!走吧,回去,两日后再来!”
“回去?两日后?”
王中豹一头雾水,气喘吁吁的抱着怀中的包裹,困惑的说道:“这些钱可都是碎银,我怕用轻功的话会不小心掉落,我这一路可是用腿跑过来的!”
“真的晚了吗?”
方去病听后,瞄了眼,旋即笑了出来:“这个雪娇还真是精打细算,这么大个包裹,竟都是些碎银。”
“走吧,两日后咱们全家都会搬来,到时再弄也来得及。”
说罢,向后招了招手,并对王中豹介绍道:“这位叫梁丘泽是梁太守家唯一的家奴,日后也会跟着咱们。”
王中豹听闻是梁太守的家奴,更是一脸茫然,先是对其打了个招呼,随即嘟囔着:“梁太守何时有了家奴?”
“之前在他家院子中看到过一辆马车就很奇怪了,没有佣人,又哪来的马车?”
“如今马车不见了,却又多了个家奴?”
啪!
只听一声脆响,方去病毫无征兆的朝着他的脑门弹了个脑瓜崩。
“你大哥跟你说了多少遍,不关自己的事就不要瞎打听,还不赶快跟我回去?”
二人回到家中后,王中豹将包裹原封不动的还给了范雪娇。
“主人!这?”
“难道是我拿的少了?”
“都怪我,人家是太守大人,我还拿这些碎银,定是主人拿不出手,我这就去给您换银票!”
见范雪娇那慌张的样子,方去病叫住了她并摆了摆手。
“大娘子不用忙活了,两日后咱们就要去太守府住了,啊不对,是王爷府!”
方去病如此说,把范雪娇吓了一跳,主屋中的范雪棉听到后更是惊讶的喊了出来。
“啥?王爷府?梁太守难道要把太守府让出来给主人您?”
“太守大人可真是个好人!”
范雪棉这么一喊,瞬间被偏房内的梁悠悠听了去,推门而出急忙跑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