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不眨的看着沈妙,“叔,婶,这是我在县城给妙妙买的,新婚礼物。”
后面四个字说的很轻,仿佛是自言自语一样。
哪怕是这样,屋里的人也都听的一清二楚,视线又唰的一下聚集在沈妙身上。
沈妙身体僵硬,想着要找个什么借口拒绝。
可还没等她想好,慕斯延快一步接过陆辞手上的外套,抱在怀里,“我替妙妙在这里谢谢陆辞哥的礼物,我和妙妙商量过婚礼不大办。等我们给孩子办满月酒时一定请陆辞哥去喝一杯。”
陆辞喉咙一阵腥甜,眼睛酸涩难受,他不敢眨眼,更不敢开口。
他怕一眨眼眼泪就掉下来,暴露他内心的脆弱。
他不能开口,一开口喉咙的腥甜就会喷出来,这样会吓到妙妙和沈叔他们。
用力将喉咙里的腥甜吞下,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叔,婶,我还有事,下次再来陪你们。”然后匆匆离开。
步伐慌乱,仿佛后面有狼在追他一样。
沈卫国不放心,给老二使了个眼色,沈卫民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堂屋。
孩子们吃饱也跑出去玩了,饭桌上就剩下大人们。
沈卫国和妻子一唱一和,将桌上的气氛再次调动起来。
慕斯延也不再搞幺蛾子,时不时的跟沈家兄弟交谈几句,其余的时间都在乖乖吃饭。
沈妙此时已经能确定慕斯延这狗东西是故意的。
故意秀恩爱,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就是为了刺激陆辞。
慕斯延真是够可以的,为了刺激陆辞居然连孩子满月酒都说出来了。
她倒要看看,到时候他怎么圆这个谎?
吃完饭,沈妙准备帮忙把桌子收拾好,就打算离开。
她刚挽起袖子,就听到慕斯延的话。
“妙妙,我听妈说村子后面有一片栗子林,你们小时候经常在里面躲猫猫,你带我去转转?”
沈母和沈大嫂一左一右将沈妙推开,“妙妙,这里不用你动手,快带小慕去转转。”
两人并排走在村里,村里人热情的打招呼,沈妙一个个回复。
穿过村子,再走十几分钟,就到了慕斯延口中的板栗林。
就是这一望无际的栗子林,在前几年闹饥荒时,附近的村民们才保全性命。
这会已入冬,栗子树下地上只剩下空的栗子壳。
“这就是栗子林。”
冬天栗子树上的叶子都掉光了,光秃秃的一片,也不知道慕斯延要看什么?
“妙妙可有生气?”
沈妙侧过头,眼神询问他说的是哪一件事。
慕斯延:“我将你青梅竹马的陆辞气走的事。”
沈妙坦然的点头,“这事你做的确实很幼稚,也让我很难堪。”
“我心里一直把陆辞当哥哥,当初见他和两个孩子相处融洽,也生过就那样和他过一生的想法。”
“但后来他不辞而别,我便打消了那个念头,哪怕今天没有你,我没有结婚,我和陆辞也再无可能。”
沈妙话里话外都说的非常清楚,没有半点遮遮掩掩的意思。
她很早就看到不远处大树后的二哥和陆辞,心里明白慕斯延的动机。
这人无非就是怕她给他戴一顶绿帽子呗!
这样说能安慕斯延的心,他们俩不管因为什么走到一起,如今是夫妻,就应该对另一半保持忠诚,这是夫妻最基本的相处之道。
二,这话她也是专程说给陆辞听的,让他能够早日放下,找到自己的幸福。
看到沈妙坦然的眼神,慕斯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