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忠文绉绉地说道。
方飞听得有点迷糊，但大致还是明白了，这不就是种痘法的雏形吗？
“此法确实有些危险，所以我要提到另一种方法。实际上牛也会得这个……‘掳疮’，还会传染给人，但比起人患的掳疮来说，牛掳疮就安全多了，轻易不会致死。”
“所以我们只要把掳疮经过几代弱化的培养，然后让牛感染，再取牛的脓液，让人染上，基本就不会造成死亡了。”方飞道。
“将军说的‘弱化培养’、‘感染’是什么意思？我不我太懂。”董忠问道。
“……我打个比方，人最初得的掳疮毒性很强，若是其他人染上，往往就会变成重病，导致病亡。
但我们可以把这个掳疮先传染给一只飞虫，等飞虫得病后，再取它的掳疮传染给下一只。”
“如此重复进行五六次、七八次，毒性就会减弱，再经过牛的感染，就能被人承受了。”方飞解释道。
众人若有所思。
“听起来是个好方法。”董忠点头道。
【叮，检测到董忠忠心值为10000，可吸收为升级丹马屁值。】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也需要注意卫生和隔离，最好是由得过掳疮的人，单独在一处封闭所在进行。不然痘苗没搞出来，反而弄出一场瘟疫，那可就十分不妙了。”方飞提醒道。
他还真怕这些古代医生、神棍无知无畏，为了研究病毒，反而造成大感染。
“我小时候就得过掳疮了，所以我想去做这件事。”董忠有些按捺不住，一反沉默的性格，主动请缨道。
这可是能名传千古的善事啊。
作为有一定追求的文化人，董忠自然能意识到这件事会带来的荣誉。他也了解天花的免疫特性，可以判断出方飞的说法确实具有可行性。
“可以。”方飞点头道。
“我打算回到益州，前往南中，在那边钻研这个‘牛掳疮’，以免万一祸害到中原。”董忠思索着说道。
同时，也是因为南方此前曾爆发过多次的天花传染，董忠认为那边会更早地找到合适的掳疮患者。
“我们可以把这个用于给人接种的‘牛掳疮’称为牛痘。另外，季青，为了你能更方便地做这件事，我会任命你为太医令；
授予你符节，可命地方官吏配合行事；还会给你五百万资金，再调一曲汉军供你驱使。”
方飞慷慨许诺道。
只要能弄出牛痘，这些投入都是小意思。
但在董忠、吉太等人的眼里，方将军一掷百万，只为赏识刚见一面的人才，完全就是千金买马骨了。
就连皇甫建，听到方飞这一系列奢侈的条件，也不免有些惊讶。
“季青定不会负将军之托。”董忠郑重承诺道。
“此事也不必急在一时，我们继续讨论第三种时疫。”方飞道。
这时候在众人眼中，方飞开始说自己“不太懂”，完完全全就是在谦虚。
他能把时疫进行分类，还有看起来颇为可行的应对方法，说得头头是道，这哪里是不懂？这不要太懂了好吧？
古人只知道传染病是由厉、疫、寒、毒之类不好的东西引起的，但对这些不同的东西还是会常常混淆到一起。就算加以分类，也是按照时节、症状，颇有些牵强。
甚至还有不少人，认为瘟疫是由鬼神引起的，主张用祭祀来解决。
“这第三种是由老鼠、跳蚤等动物引起的，我把它称为‘鼠疫’，会令人发烧、出血，身上长出肿块、红斑或黑斑。”
“对于这种传染病，我不知道现在有什么药物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