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果再不通告,那后果不堪设想。
“大将军,郑夫子,您二位稍候,我们这就去禀报李大人。”二人说完,缓步后退至门内,接着转身疾步往衙内而去。
“哼!你面子比老夫大,你若不来,老夫还真得强闯了!”郑夫子瞪大眼睛,气呼呼说道。
“面子能值几个钱?他李长河愿不愿意出来见我们,还得另说。”沈重山呵呵笑道。
石狮子旁,跪地不起的三人,膝盖彻底麻木。本就是热天,身体一直暴晒在太阳之下,体力支撑不住,口干舌裂,全身已经没有汗水可留。张威本就成为废人,更经不住如此,一个翻滚撞在石狮子脚下,晕倒在地。
李大与李二,看见张威晕倒在地。精神完全崩溃,号啕大哭。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番憋屈。只闻哭声,不见落泪,想来没有泪水可流。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郑夫子见状,心中直呼大事不妙,连忙将三人托至阴凉处,可不能就这么死去。
“倘若从前能够上阵杀敌,抱着马革裹尸的精神,断然不会有今日这般狼狈不堪的局面发生。”先不提张威,沈重山打量着李大李二粗壮的身材,语气中多了一分可惜。
“只会欺负百姓,让他们上了战场,恐怕也只能成为敌人的刀下鬼。”郑夫子泼了盆冷水,在他看来,一个人的天性很难改变。
沈重山与郑夫子对话间,民清衙内率先跑出那两位官兵来。官兵来到门外,挺直腰杆站立。只见官兵二人,右手扶住腰间悬挂的刀身,左手握住刀柄,口中说着恭迎李大人出府,此话说完,二人便单膝跪地。
“真是好大的排场!了不得,了不得!”郑夫子不屑一顾地冷笑道。
沈重山面无表情,没有回应郑夫子的话,只静静地望向官府,约莫好一会儿,才从府内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外貌不过四十出头,面如刀削,长着一对吊梢眼,留有两撇胡子,给人一种奸诈精明之相。走起路来,步伐懒散,哈欠连连,明显是刚睡醒没多久。郑夫子瞅他这般不入眼的模样,当即火冒三丈,想迎面上去给他两巴掌,助其提神醒脑。
沈重山察觉到郑夫子的怒气,连忙伸手,将郑夫子给拦了下来。他理解郑夫子的心情,可这人毕竟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子,若是这般平白无故的打了他,就等于给圣上的脸上,添起无形的印子来。
“老家伙,你不要冲动!”沈重山隔音传话,只有郑夫子能够听到。
“这李长河如此作风,岂不是败坏城中风气!”郑夫子越看李长河越不对眼,尤其是他那两撇胡子,更是想一把将它扯下来。
李长河双手负后,慢慢走了过来。他当然没有听到二人的对话,只露出泛黄的牙齿,盯着沈重山与郑夫子的身体细细打量,方眯眼笑道:“沈府主,郑夫子,二位身体近来可好?”
“承蒙李大人关心,我与夫子,身体无恙。”沈重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李大人好享受啊,不知我们此番前来,可曾搅扰到李大人的美梦?”郑夫子淡淡说道。
李长河倒是凸显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开口笑道:“夫子说笑了,近来公务繁忙,所以略微眯一会,没想到不曾逃过夫子眼睛,下官佩服,佩服。”
沈重山与郑夫子内心皆冷笑一声,心想你这泼皮无赖,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公务繁忙,城中出了这么一件丑陋的事情,也没见你拍出多大的浪花来。
“哎呀,那老夫是眼瞎了吗?城里四处不见官兵巡查,莫非是李大人要自己亲自动手?”郑夫子有点名批评的意思,李长河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不知夫子此话何意?城中官兵定期巡查,并不曾有什么事情发生。”李长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