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皱眉,继续说道:“我说我没有帮任何人说话,只是就事论事,沈大将军的兄弟张远桥乃镇南王,驻守边关已经十余年,难道他的结拜大哥是如此人吗?你们岂不是构陷忠良?”
“可那人听完我说的话,并不反驳我,反而从口袋中掏出一封信来,然后他把信交给了我,说让我打开看看。我当时生怕那人有什么诡计,并不接过信,那人却讥讽说难道全城的百姓,抵不过一个镇南王吗?他又说自己的耳朵便是被沈大将军割下来的,让我赶紧看信。”孙涛再度望向沈秋波,说道:“哎!我半信半疑,终究还是接过了那封信。”
“孙叔叔,我理解您,如果换做是我,恐怕我也会在当时的情景下,转变一番心态。”沈秋波目光柔和的望着孙涛,开口说道。
“嗯!师父,沈弟弟说的没错。有些时候,人们陷入迷途,是很难再辩的清楚是非。”铃铛认真的点了点头,附和道。
“是非对错,全出自我一个人。”孙涛自嘲的说道:“我将那封信打开看时,上面写道:曹兄,机不可失,迟则生变。我欲取皇位久矣,此事若成,你我当可徐徐图之西凉、东泰,而后与汝共分天下,永结同盟,永不违誓。沈重山亲笔。”
“什么?”沈秋波与铃铛皆面目一愣,现在的他们有些难以推敲了,脑海中一片混乱。
“我看完这封信后,心中尤为大惊。忙问他这封信从何而来,他却说人尽皆知的事情,难不成还有什么疑虑吗?我当即看向街头百姓与那群倒在地下人的眼里,均有恐惧、愤怒和不解的神色,我顿时慌了,心想难不成张远桥将军真的看走眼了?”孙涛说到这里时,已经双目含泪,深饮一碗酒后,沙哑着嗓音说道:“我又问他,何以认定这字迹就是沈大将军所写,那个人说如果我不信,自可以到沈府与他当面对峙。”
“所以,孙叔叔您后来去了沈府,成为了我的叔叔,对吗?”沈秋波内心的疑团终于要浮出水面,可现在始终高兴不起来。
“是啊……我当时刚准备离开,他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封信来,那封信盖着当今皇上的印章,信中内容是:北霄昔年弱小无助,承蒙天赐沈大将军,开疆拓土。然今非往昔,人心难测,沈重山如鱼入大海,权力滔天,实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今欲起兵谋反,何其忘恩负义?然沈重山武功一流,凡人绝非敌手。故请天下英雄,除此贼而后快,还我北霄太平,还天下太平……”孙涛说到最后,故意省去了写信人的名字不说。
“分明是借刀杀人!看来这写信之人,才是真正的权力通天啊!”铃铛单手拍向桌子,愤愤说道。
“孙叔叔,您不肯说出写信人的姓名吗?可放眼整个北霄朝廷,能有如此权力的人也没有几个,总是能摸到一丝线索的。”沈秋波自幼记性便极好,他牢牢记住了传信之人的相貌,语气中多了分寒气。
“哎!少爷,孙叔叔不是不愿意说,而是现在说出来,对你或者对沈大将军来说,都不是好事。这一看就是长远的谋划,所图的东西一定不止一个。”孙涛心中哪怕沈秋波恨自己,也不愿他现在去冒险,宁可烂在肚子里。
“嗯!看来北霄朝廷,并不是人心齐一。”铃铛这般说道。
“呵呵,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面镜子,那镜子中的自己却是另一副模样。至于那副模样能否替代现在的自己,还得看个人的毅力了。朝廷中当官的人本就分派别,图公事者极少,图私事者却极多。如能立身而不沾染其一,便可称之为圣人了。”孙涛摇了摇头,苦笑道。
“我可不做什么圣人,但也不会只图谋私事。”沈秋波微微一笑,本就通红的脸上,显得更红了。
“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不过如果天下太平,我肯定是要游行天下的,至于做官什么的,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