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了什么,此刻她完全沉浸在这些烟盒的回忆里。
这些烟盒,延展出很多有趣的事。
管甜第一次出国给她带回的几个,两个弟弟上学外出离家,在外面只要看见稀奇的烟盒,不管如何费力,都会带回来。
闻人元北最搞笑,俨然已经把这件事当做使命一样在执行。
“姐,这个烟盒是我同事差点认为我是同性恋,那次给你拿回来的吧?”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棱角分明的黑色烟盒静静地陈列在那里。
“是的。”
那次真的搞笑,小会议室开会时,闻人元北无意间看到同事手里的转着一个黑色的盒子,只觉得好看。看的越久,越觉得像烟盒。那男同事后知后觉的发现,闻人元北一直盯着他的手看。
那目光灼人,甚至带着贪婪,更像是看见猎物的狼。
那同事把手放下,可闻人元北还是盯着他胸前看着。
同时如坐针毡,接近一个小时的会议结束后,快速逃离。
闻人元北紧随其后,在后面追他。等把原委搞清楚,那同事才知道他看的是烟盒。
这件事也被闻人安南笑了许久,不过这烟确实少见。关键是烟盒的外观,确实好看。
向右拉开玻璃门,她抚着一排又一排,似乎会跟她对话的烟盒,发出一声感叹。
“有它们一路陪伴,我才能在这陌生的城市,孤身奋斗这些年。”
她那文艺女青年的范儿,又开始了。
闻人元北快速离开,直奔厨房打包那些锅碗瓢盆。
很快,满屋子除了标记上数字编码的箱子,还是箱子。
百里江岸回来的很快,买来不少泡沫板,这样可以完全避开烟盒被压坏的风险。
道谢的话说了千千遍,整个人都十分亢奋。
搬运箱子的货车和工人也到楼下,要说搬家最痛苦的是什么?就是没有电梯。
好在她租的房子楼层不高,来来回回几趟终于搞定。
她这边把烟盒和被子打包好,放在百里江岸车上。
闻人元北跟着车在后面,她和百里江岸先过去开门。
在路上,她一直没有说话,手肘撑在车门上,看不出情绪。
“怎么?搬家了舍不得?”
她回神,“啊?不是。毕业以后就在那,这也好几年了。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坐直身体后,她想了几秒钟,“就像是你奋斗时一直陪伴着你的那双鞋,几年后你的事业稍有起色。慢慢地那双鞋开始有些不合脚,你换吧舍不得,不换吧又影响工作效率。”
她不知道自己表达的是否清楚。
“懂了,那双鞋不合脚也是因为你脚变大了,鞋码还是那个鞋码。”
“是的。可是你搞不明白,好好的脚,怎么就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