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霍格沃茨绿意盎然,庭院的树上开满了鲜花,白色的飞鸟在绿叶间栖息,给寂静了一个冬天的古堡带来鲜活的生机。
没了大脑封闭术练习课,寻找魂器的任务也被交给了别人,我和奥德里奇一下子轻松了很多。每天上课、写作业、和朋友一起玩耍,我们就像两个真正的十一岁孩子一样生活。
每天早上,我依然总是错过早餐时间,奥德里奇依然每天给我带食物回来。一开始我习以为常,有一天突然问他:“来霍格沃茨的第一天早上,你好像就给我带了早餐回来。”
他正坐在沙发上,翻着今天的《预言家日报》:“对,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餐?”
“很难猜吗?以前我就没在早餐时间见过你。”奥德里奇笑道。
西弗勒斯在旁边坐着,他不方便说得太明白,但我听懂了他的意思。上一世我就有晚起的毛病,我从来没有在早上来过霍格沃茨大礼堂。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长桌隔那么远……”
奥德里奇挑眉,看向旁边的西弗勒斯:“西弗,今天早上莉莉坐在哪里?什么衣服什么发型?”
“玛丽·麦克唐纳和约翰·德力士中间,对面是莱姆斯·卢平。穿的是格兰芬多校袍,里面是一件有红色花纹的衬衣。发型和平常一样,不过她今天戴了一个白色小花的发卡,很好看。”西弗勒斯回答完,抬起头看向奥德里奇,有些莫名其妙,“你问这个干什么?”
奥德里奇没回答他,只是笑着看向我:“嗯,我也一样。”
我红了脸,低下头专心吃三明治,没再说话。
西弗勒斯茫然地看了看我们,合上书站起来:“你们两个今天真奇怪。走吧,上课时间快到了。”
今天上午第一节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魔药课,但当我们走进魔药课教室时,坐在讲桌后面的却是一位美丽的女士。
她穿着一件纯白色蕾丝长裙,线条优美的脖颈被高领整个遮住,全身上下除了脸,只有双手露在外面。她有一头纯白色的头发,下面是一张苍白到发灰的面孔,和一双浅灰色的眼睛,美丽却透着病态。她的手上捧着一本书,旁边还放着一本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本子,看上去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这是谁?”我左边的桌子旁,卓西·高尔正和罗德里克·博恩斯窃窃私语。
“好像是波瑟芬妮·克劳奇,傲罗办公室主任巴蒂·克劳奇的妹妹,小巴蒂的姑姑。”博恩斯说。
“克劳奇家的那个订婚六次都没成功,最后硬把自己拖成老姑娘的怪女人?不过她应该有四十多岁了吧?完全看不出来啊。”
“不知道她在这里干什么,斯拉格霍恩教授呢?”
我下意识地往格兰芬多那边看了一眼,小巴蒂·克劳奇正兴奋地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时不时看一眼讲桌前的女士。
“是克劳奇家的人,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小声问奥德里奇,上一世可没有这一出。我记得波瑟芬妮·克劳奇这个人,正如卓西所说,她哥哥曾经为她订过六次婚,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均以失败告终,因此她到四十七岁去世时都仍是一个克劳奇。波瑟芬妮是纯血家族中公认的怪人,沉默内敛,不参与一切社交活动,成年以后一直住在克劳奇家的宅院里,至死都没走出去过。
奥德里奇摇摇头,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稍安勿躁。
学生们都到齐了,莉莉坐在了我们这一桌旁,也凑过来问:“这是怎么回事?斯拉格霍恩教授呢?”
波瑟芬妮·克劳奇这时候站了起来,用书轻轻敲了敲桌面,学生们立刻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