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裴洛枳,你个杀千刀的,竟然将老子进贡的酒偷喝个干净,等你回来,老子要扒了你的皮。”随着一声怒吼,风月楼再次陷入‘人心惶惶’中。
最后裴洛枳常住的那间包房,被刘老砸了个干净,等刘老回过神,心下更是滴血,砸的都是他自己的东西啊,如此又在心里为裴洛枳记得了一笔,怪不得走的时候,给了他不少银票,合着都在这给老子等着呢,老子孝敬城主的酒岂是银票可以抵的,如此想着,心更加痛了起来。
“阿嚏,阿嚏,阿嚏。”裴洛枳揉了揉发痒的鼻尖,心道:这才离开没多久,就有人想她了。
她眯了眯眼,望着遥远黄沙上的那个骑坐在骝色大马之上摇摆不定的人影,眉头微蹙,拉紧缰绳,道一句“驾”,便飞快的往那个人影靠去。
骆时安抬头望了望头顶的烈日,抿了抿干涸的唇瓣,解下马侧坐侧的水囊,对着嘴喝了一口,唇瓣才勉强水润了些,他没想快要痊愈的内伤,只因骑马的拉扯,会再次有复发的迹象。
如今离漠城已经有了一段距离,再回去显然有些不太可能,再说他心里其实也不想回去,毕竟复仇计划已经开了头,他必须得尽快回去查探一番,他不容许有一点的意外,如此想到,心中便坚定了起来。
前方不远处的沙丘处,十几个全身被面衣包裹住的沙匪,顶着风沙炎炎,浑身皆被汗水浸透,尽管如此,她们皆是一动不动的如饿狼般盯着马上的骆时安,仿佛他就是一块大肥肉。
“大当家,消息是不是有误,这就一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怎么看也不像她们口中杀人无数的魔教左使。”一旁穿着深色粗布的女子憋了半天,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被叫大当家的女子,啪的一声,打了她的后脑一下,粗声粗气道“你给龟女儿,你以为俺不知道啊,用得着你这龟女儿在这提醒俺。”说完便伸手往衣服内掏了掏,片刻拿出一张白纸,背着风沙打开。
白纸上画着一位穿着白色劲装的女子,额头上绑着一条白色抹额,手中执剑,嘴角微抿,杏眼含着冷光直视着前方。
大当家待看清女子的面貌与装扮后,将画胡乱的揉作一团放入怀中,回头又是用力的拍了那女子的后脑一下,“让你胡咧咧,俺怎么会认错。”
被打的女子心里腹诽,面上却是嬉皮笑脸,“大当家英明神武,慧眼如炬,怎么会认错,都是小的胡说八道,大当家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说完打了一声哈哈。
大当家听到女子的拍马奉承,面色好了些,不过还是严肃道“姐妹们,由于裴娘子的长期欺压,俺们沙匪寨已经好久没吃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一单关乎俺们沙匪寨的未来,举起手中的家伙什,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今日一定让这魔教妖人埋在这俺们熟悉的黄沙之下。”
大当家的话重重的砸在了她们的心口,自从六年前裴娘子只身杀入她们的沙匪寨,砍了她们三位当家的头颅和无数同僚,沙匪寨便没落下来,她们整整偷偷修养了两年,沙匪寨才恢复一些元气,可到底没有以前纵横大漠的底气,平常只能抢抢那些形影单只的走商。
稳坐在大马之上的骆时安,眼神淡淡的望着下面包围他的沙匪,手中的缰绳微微握紧。
大当家扛着大刀,上前一步,粗喊道“有人买你的命,下来受死吧。”话语刚落,那些围着的沙匪,举着手中的武器,同时喊道“受死吧,受死吧。”
“不知能否告知买我命的是哪位好汉?”由于长时间的赶路,嗓子有些干涩,显得本来不好听的声音更加难听。
“俺们也是懂道上的规矩,恕俺不能奉告。”大当家说完便对着手底下的姐妹大喊了一句“上。”那些沙匪便一窝蜂的举着手中的武器向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