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大锦还没有女医进宫的先例。”
范太医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混了个考官当当。
“看得如何了?”
“回皇上的话,小姑娘天资卓越,微臣在她之下。”
他的头低得不能在低。
“虽然治疗看法手段与平常大夫与之不同,但结论却是完美的。”
皇帝拿过几卷试题,看得眉头紧锁:“你这字是被牛嚼过吗?”
看了两眼实在是看不下去,随意丢弃在一旁。
“从即日起,你就留在朕身边,直到查出下毒之人为止。”
戚月欲哭无泪,她好困,此时此刻只想回去睡大觉。
“民女愚蠢至极,不能胜任,就谢邀了哈!”
她笑着后退试图溜之大吉,反正有玄策在,皇帝老儿也不能奈何。
唰~
侍卫手一挥,两把长枪交叉拦住了去路。
“阿爷……”
“小月亮别怕,阿爷护着你。”
玄策将门口的侍卫臭骂了一顿,拉着她坐回雕花木椅。
“姜淮,一个小姑娘又不是宫婢,跟着你进进出出成何体统,她日后还如何安生立户?”
姜予安拱手想说些什么,皇帝老儿立马拉下了脸。
“咋滴!我还能将她这根豆芽菜吃了不成?”
姜予安只好作罢转移了话题:“七月,皇爷爷的身体怎么样?”
“死不……多余的毒素已经清除了,剩下的慢慢调理即可。”
戚月瞄了眼勾着腰板的男人:“后续范太医一人就可,用不上我的。”
范太医连连摆手,并不想参与。
皇帝像是猜中了两人的心思,偏不遂人意愿。
“范太医回去,你留下。”
范太医俯身告退,提起木箱一溜烟便消失在寝殿外。
“民女待在未央宫怕是……不合适吧?”
“吴公公,朕要拟纸。”
皇帝奋笔疾书,搬起一旁的玉玺重重盖下。
墨干后直接丢给了玄策,也懒得解释,玄策拿过念了出来:
“花無之孙——戚氏,念其孝心有佳,赐封安乐县主,此女性子颇为顽劣特留其宫中,由其宫规约束。”
“嘛意思?你这也太抠门了吧!县主该有的宅地、俸禄,你是一概不提啊?”
“安乐县主,注意你的措辞。”吴公公温馨提示道。
“呵呵哒!”
戚月推了推圣纸,她并不想要这破天富贵。
玄策小声劝解:“抗纸死罪。”
她又望向姜予安,同样是劝她收下。
“你们且回吧,明日吴公公会去东宫宣纸的。”
皇帝面对戚月的控诉一言不发,如今国库穷得只剩蜘蛛网,哪来的赏赐。
他心虚躺回龙塌,下起了逐客令。
次日一早,吴公公果然高调的来宣读圣旨了。
赏赐看似几大箱,实则就是些裳衣监、裳宝监,没人要的衣衫珠钗。
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皇帝信守承诺将绿芽给她送进来了。
戚月接下圣旨,让人将东西搬进了清幽阁,换了身浅紫色的衣裙准备巳时去上班。
绿芽冲她眨了眨眼。
她明了关上房门:“东西得手了吗?”
绿芽从包袱里掏出一块根撅:“小姐,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七月扒拉掉上面的泥土荷叶,虽然很瘦很小,但的确是她要找的红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