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昨夜流了汗溶解了脸上的药膏,这才成了张一大绿脸。
洗干净后,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戚月拿起床上的月色罗裙皱眉:“这玩意儿好看是好看,但也真不是给人穿的。”
虽说抱怨,也还是换上了。
可惜的是她还是没学会梳头,于是灵机一动,解下幔帐上的丝带将头发随意束在脑后。
嘎吱——
老旧泛白的木门一动就发出惨叫,戚月摸了摸老木门以示安慰。
一转身便是沧海桑田,男耕女织。
“这次又是什么奇怪的设定?”
她掐了掐自己的脸,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姑娘,你起了?”
扛着犁头的庄稼汉子冲她打招呼,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
“别介意啊!他啊叫阿牛,脑子不转弯,只管自己打招呼。”一大姐拉着她解释道。
“呀!你是去找大公子是吧,你沿着脚下的青石板一直走,他应该在那茅屋里。”
“好,谢谢。”
“不客气,快去吧!”
完了!脑子真的废了,这是哪儿啊?
啊啊啊!!
大概走了半炷香的时间,终于看到了茅屋的影子。
突然双腿一沉,戚月低下头去,两糯米团子一人抱了一条腿。
“你们是谁家的小团子啊?”
小女孩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咕溜溜的转:“你是七月姐姐吗?”
“恭喜你答对了。”
小男孩听后立即撒手,接着小女孩也撒开了手。
两人异口同声:“姐姐,哥哥让你去救他。”
戚月丢失的脑子终于找了回来:“你们哥哥是姜别辞?你们是太子的龙凤胎,一禾、一诺?”
“嗯嗯,哥哥说的不错,姐姐真的很聪明也。”
“他在哪?快带我去。”
两小孩同一指着茅草屋,软软糯糯的嗓音带着着急:“在那边!”
戚月抱起一禾牵着一诺往前走。
茅草屋内。
一张八仙桌摆上了乱七八糟的动植物。
一老一少各坐一边,系着攀脖的女子手持菜刀拿起一只煮熟的菜花蛇一分为二。
“快点,还有很多东西呢?”
“那个、太子妃,老朽年事已高,肠胃不适就不参与了吧!”
玄策别过脸不去看那桌上的东西,还顺手把面前的盘子往姜予安面前推了推。
太子妃点点头:“先生已是花甲之年,确实不适合。”
她转过身面露慈爱。
“我儿年轻气盛,这又是为百姓谋福定然不会拒绝的吧?”
“母妃,孩儿还不太饿,要不还是下次吧?”
“你放下筷子试试!”
推脱不掉,姜予安只得夹着那条小蛇尾,只是怎么也下不去口。
他放下筷子揪了一颗红色浆果:“我吃这个吧!”
“别吃,有毒!”
门没关,戚月直接冲进了茅屋内,她夺走了他手里的浆果,又将桌上有毒的东西全部丢掉。
“阿爷?”
“小月亮?”
玄策摸着胡子来到了戚月跟前,看了足足半盏茶的功夫,确定没有易容的痕迹才开了口。
“你怎么一夜之间长成这样了?”
戚月懒得跟他解释,拉起还在发呆中的姜予安质问。
“太子妃,你为什么要毒害我阿爷和姜予……郡王。”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