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疲惫。
“明日,我送送你吧!”
“好。”
他转过头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
“这次我把子章带上,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若真的要走这条路,未来脚下必定要踏着无数尸体。”
戚月突然翻身站起:“你等我一下,我有东西给你,我怕明日给忘记了。”
她哒哒地跑进屋子,又哒哒地跑了出来。
“里面什么都有,希望你用不上,又希望意外的时候能帮得上。”
姜予安打开布兜看了一眼,里面是塞得满满当当的瓶瓶罐罐。
他会心一笑:“放心吧!此行的目的是银花,不会过度恋战。”
戚月晃了晃头,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
“那你这次是以郡王的名义去吗?”
“是时候让他们对父亲产生改观了,一家人演久了软弱,好像真被当做软柿子捏了。”
戚月盘腿而坐:“姜予安,为什么一定要爬上那个位置。”
“因为、只有坐上那个位置,我们所在乎的人才能好好的活着。”
一开始皇帝立太子,并不是因为姜予安的父亲是长子,而是因为他若是坐上了那个位置,其他兄弟兴许能活下来。
若是换做其中任何一位皇子,那么其他皇子只有黄泉一条路可以走。
“如果可以,我也只想当那不被凡事叨扰的鹿山居士。”
戚月咂了咂嘴:“你还真打算出家当道士啊!”
看来无论时代背景怎样变,只要想好好活着,奋斗是必须的。
摆烂人生,不过是有人替你遮风挡雨罢了。
“曾经想过一切事情结束后,从此青山作陪了此一生,但现在有了别的想法。”
“你也想走遍大江南北体验不同的风土人情,是吧?”
“想和你一起,可以吗?”
西斜的太阳穿过树梢撒了满地金花,微风扫过落叶簌簌作响。
戚月收回视线双手环臂,显然没听懂。
“姜予安,我等你两年吧!若是两年后你还是有太多的牵绊和放不下,那可不能怪我一个人去潇洒了哟!”
他看着她伸出的小拇指微微摇头,笑着勾了上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行吧!日后出行的银子我包了,你且安心做你的事就好。”
两人躺在屋檐下,阳光太暖,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戚月睡醒后已过了晚饭时间,她坐在床上发愣:“绿芽,我怎么在床上?”
绿芽把拧干的抹布递了上去:“奴不知道,收完衣服你就在床上了。”
“那可能是我最近忙糊涂了,梦游吧!”
次日天还未亮,戚月就等在宫门,因为有饯行仪式,她怕到时候轮不上自己插嘴。
天边浮起一抹鱼肚白,少年骑马而来。
黑发高束,手持墨剑,在红黑两色衣袍衬托下,给人一种不敢直视的压迫感。
“七月,你来了?”
“嗯,天不亮就来了。”
他欲下马,被一旁的小将军打扮的男子拦住了:“郡王,皇上未到不可下马。”
姜予安不知跟那人说了什么,便下了马。
“这是送你的及笄之礼其中两样,等我回来补齐剩下的。”
“好,我等你。”
戚月接过张了张嘴,怎么觉得自己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那小将军看她的眼神也不太对劲。
“你上去吧,待会皇上来了又该治我罪了,起得太早我得回去补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