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事后知道,到时只剩江离一个孙子,定会无奈妥协,将此事瞒下,不了了之。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江寒既然命大不死,还搬出王府,就连一丝的机会都没有再给她留下,事后她也没见过那名送去毒药的下人。
江老夫人是何等精明之人,她也隐约猜测事情早已败露,不过侥幸的至是今无人提及,无奈她只能继续在江老夫人面前夹着尾巴做人。
她相信,只要等江老夫人一死,借助她兄长城门守卫之便,振臂一呼,江寒他一个瘸子如何配得上王爷头衔。
镇北王位代代承袭,已经记不得是哪一位皇帝下的圣旨,但只要边境不出问题,无论江家谁当王爷,朝廷都不会站出来反对。
只不过这么多年,她似乎也看透了许多。
高堂的左侧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旁坐着两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孩子,男孩身穿华丽锦服长衫。
“母亲这儿还有位置,过来一起坐。”女孩拽着粉蓝色绣画着竹叶蜻蜓的襦裙往旁边挪了一点,对江老夫人身侧的女子唤道。
“是啊!母亲,这里还很宽敞,一起挤挤。”男孩也往另一侧移了点,目视着高堂。
魏氏摆了摆手,看了轮椅上的男子一眼,脸上泛起了一丝尴尬的笑容,虚假而僵硬,说道:“不了,今个儿高兴,母亲站着就好。”
“哦!”两人点头回答。
江寒听着三人的对话,不动声色,他虽然厌恶魏氏兄妹,但俩孩子是无辜的。
况且他也从祖母口中得知,他这同父异母的弟妹遗传的是江家人的秉性,仁慈,孝顺。
今日此举,江寒便是有心,把他们当成江家人看待。
此时,一名下人从殿外小跑进来,径直来到江寒身侧,附耳说道:“王爷,外面有两人带着贺礼前来,自称是您的舅舅和您的表弟。”
江寒微微皱眉,沉声道:“把贺礼都退回去,告诉来人,我江寒没有什么舅舅表弟。”
他母亲生前,最遗憾的就是不能等到家人的谅解,父亲的关怀,如今,母亲已然去世,这些对他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江老夫人见状,笑着道:“孙儿,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祖母,就是有一些琐事,下人们拿不定主意,前来请示,我让他们随便看着办。”江寒拉扯着脸,强颜笑道。
立刻就迎来一旁人的恭维:“是啊!老夫人,这可是北州城,今个可是王爷大婚,哪里会发生。”
“李大人说的对,老夫人您一定是太开心了,紧张。”
那人说完,众人拱手称“是”,尾末的魏梁生也一同抬手,抿了抿唇。
“对对对,开心,紧张。”江老夫人连连点头说道,笑的都合不拢嘴。
江寒收起笑容,埋头小声道:“还不快去。”
“是。”听到吩咐的下人行了一礼,便往殿外走去。
王府门口,一老一少,一前一后还在焦急的等待。
“父亲,你说王爷会见我们吗?”身后的少年双手提着贺礼疑惑道。
许长富摇摇头,心里非常没底,叹气道:“应该不会。”
“祖父年纪都那么大了,而且现在身体也越来越不好,难道他就不能体谅体谅。”少年道。
“当年的事情你不知道,听说你姑姑一直都叨念着你祖父,可惜她到死都没能见上一面,或者得到一句谅解的话,他恨我们也是应该的。”许长富说着眼眶也不禁红了起来。
话音刚落,刚才那位下人从府内走出来,拱手道:“二位,实在不好意思,王爷说不想见你们,还请你们离开吧。”
“诶。”许长富回礼,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