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江离。”
见如此,江寒只是脚步一顿,便没有再理会,与他的妻儿相比,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江寒提着长剑,越过长廊,路过的丫鬟,见此连忙低头站到一旁,就算是呼吸也不敢大声。
穿过一片林子,林子里的叶子早已凋零,只剩三两黄叶还在竭力的悬挂在树枝上,与白雪交汇。
过了这片林子,就是魏氏所住的萍院。
萍院本就阴凉,现在正值寒冬,又没有地龙作伴,每一阵从门缝里透进来的微风,都像是刀切皮肤一般,令人感到无比刺痛。
魏清荷站在房内,透过窗外盯着远处看,只见模模糊糊的雪花还想飘落,枝头树枝被清风吹的沙沙作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镇北王自古是要江家人继承,别人不得干涉。
魏梁生就算在北州城如何作威作福,也不敢藐视大夏国,与朝廷作对。
昨天魏梁生起事儿之前,偷偷潜来找过她,说要刺杀王爷,立江离为王。
起先她也是不同意,可是经过魏梁生的劝说,沉埋在她心里已久的那份野心还是被挖掘出来,咬了咬牙,欣然点头。
魏梁生自是清楚,江离放弃习武,有意与江寒携手言和,但只要魏清荷参与,事情成功后,江离也会为了她母亲而接受事实。
而江老夫人到时只剩一个孙子,她也只能坦然接受。
可魏梁生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来,让她不由得心神不定,思绪不宁。
魏清荷还在失神,房门却被瞬间踹开。
“啊……!”她闭上眼,抱头惊叫出声!
作恶之人,终是心里有鬼。
见来人没有说话,才缓缓睁眼,见一脸肃杀之气的江寒,双腿顷刻无力,猛的一震颤抖。
五年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江寒怒目圆睁,抬起胳膊,剑尖朝着屋内的女子:“魏清荷,五年了,是该偿命的时候了。”
“不要啊!”江离唇角留有血渍,那一脚确实不轻,可依然拼这最后一丝力气再次跑了过来,抱住江寒那魁梧却不失风度的腰肢,哀求:“不要啊!求您了,我给您磕头,我给您当牛做马,求您放了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