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只能怪那个出现在那里的人。
裴沂已经克了三任未婚夫婿了,这一次未能克死何云初,却克上了她的家人。消息一旦传开就再也收不回了。连裴家下人都开始窃窃私语。毕竟自定亲以来,云家确实出了不少事情,先是何云初落水,再是云家二郎君疯了,仿佛冥冥中自有注定,但凡与裴家娘子议亲的都得不到好下场,甚至还会祸及家人。
这些话,裴沂也听到了一些。她翻着手里绣帕,直到文伮喊了她一声,她才知道原来针脚已经乱了。她摸着不规则的纹路,怅然所失。
周冉过来的时候,裴沂还以为以为她会落井下石,但事实上周冉在看到她还在做女红后,不可思议的伸手夺了过去道:“都这般时候了,你还有这功夫啊。”云家的事情连她都有所耳闻,即便是她也猜得出来估计云家对这门亲事恨到了极点,若不能退,或因着缘由不能退,那么恨的人定然是裴沂了。即便裴沂真的嫁过去了,只怕也没得好日子过。
“我听说那云家三郎本就不是好东西,你下嫁于他本就委屈了。如今这闹得,仿佛都是你的不是一样。”周冉道。
裴沂无言的看着她,不解她的态度为何发生了变化,毕竟周家郎君夭折也曾怪到她的头上。
“其实你也无需介意,云家不要你,不是还有太子吗?”周冉笑道。在她看来,比起太子,云家根本不值一提。若云家当真有那退婚的勇气,裴沂定有别的选择。毕竟太子独独对裴家示过好。她倒不是转变了态度,而是想着裴沂若不能顺利嫁到云家,依太子的举动,倒极有可能一跃枝头,她此番便是来结善缘的。这些当然不是她想的,而是她身边的人指点的。
裴沂知这些话定不是周冉的真心话,但她却是唯一一个敢这么说的人。
“周娘子慎言,太子可不是你我能编排的。”
周冉不以为然,她回去将遇到太子的事情说与身边的女侍听了之后,那女侍说太子对裴沂身边的下人都如此好,那对裴沂定也是上了心。周冉也觉得此话甚为在理。她不知裴家为何放着好好的太子不选,偏要去选那什么云家。难道云家能大过皇家去。
“裴十一,我这可是为你好才说的。莫非你不想嫁太子?”
裴沂忍不住笑了,为周冉的话而笑的。她从陈文以那里感觉不到丝毫情谊,她也不曾奢望过对方甚至还有一些看不透对方,如何会欢喜。更何况不管是她的身份还是她的名声都是没有可能的。
“你这人当真不知好歹。”周冉兴冲冲的来,气冲冲的离开。
文伮看着她离去的身影道:“周娘子虽无理无状,但心思不够,若进了裴家,因着种种原因,应是过得极好的。”她城府不够,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佟林纾又极为容着她,再加上对周家的亏欠,故而周冉若进得来,定会过得极好。但感情这事并非门当户对亏欠补偿,喜欢一个人,那是发自内心的。就如同裴恒在看到七公主的时候,眼睛都是亮的。
“周家定是知晓这些弯弯绕绕,才会把舔着脸把周冉送过来。”文伮说对了一半,周家确实是考虑过这些,才会将周冉送来并以往日情分来威逼佟林纾。但真正原因还是因为周冉自己。当初的一面惊鸿,心中再无旁人。自然吵着闹着也想得到了。
裴沂羡慕周冉的这份执着,却也知于她而言,这些都是奢望不及的。
云家的事情闹成这个样子,云家大房自然是不喜欢的,尤其是何氏。上次何云初落水,何氏便已不喜。但这亲事是老妇人定下的,她无可奈何。为此背后没少怨恨云老妇人。裴沂克夫,整个王城都知晓,老妇人如何不知,却偏要将裴沂定给三郎,还说是为三郎好,那怎么不给其他房或者大郎和二郎。如今三郎无事,二郎却疯了,这让何氏愈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