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里他都能时刻想起那一个冬天的屈辱。
“一群憨子!”
他怒喝一声,表达心中的不满,世人只当他是不满戏说朱元安的那些流言。
司马元白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身金线豹纹的大红喜服,后面同样跟随千人迎亲队伍,只是其中多出两顶喜轿,硬朗冷峻的脸上瞧不出一丝喜悦。
也不知道皇后娘娘的恶趣味从何而来,竟然要他二人在同一天办喜事,不同的是一个娶,一个出嫁,就仿佛是刻意要逼着他们中的一个做出叛逆之举。
当送亲队伍和迎亲队伍相撞的那一刻,竟让人有种错觉,他是来娶他的。
当两支队伍像贪吃蛇般错落而过之时,又让人惋惜不已,他不是来娶他的。
哈哈哈……
皇城主道上瞬时爆发的笑声表明了大家有多看好他们二人的姻缘。
皇帝也有旨意,特恩护国大将军婚宴大摆三天流水席,此等喜庆之事当与天下同贺。
只是这奢靡铺张浪费程度又不知是在碍着谁的眼,又让谁心生妒忌。
终于……
意外还是发生了,毫无征兆的,又好像是早有预谋的……
“将军不可”
“万万不可啊”
喜娘眼见一身大红服的将军丢下接亲的队伍骑马奔腾而去,焦急万分,只是任她如何呼喊和追赶都已无济于事,将军那马又快又壮实,顷刻间就弃他们而去。
吉时将至,此刻他们应在丞相府门前接新人才是,可是将军却追到朱小公爷的送亲队伍里去了,并且眼见就要追出城。
元安国虽广阔辽域,但这元安城也不过是上下千丈远,皇城城楼离这北城门也无非几千尺,从城楼之上瞭望而来,怕是什么都能看的真真切切。
“你当真要去?不后悔?”
如此质问倒像是元安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
朱元安同样一身大红喜服,只是纹路是喜凤鸳鸟,只是那喜服越红就衬得那脸色越发惨白。
司马元白见了自当以为朱元安是委曲求全极为不愿意,想要再次开口却碍于面子不知如何开口,骑着马在周遭打转几圈,队伍里的人被他这举动着实吓着不敢动作。
“如将军所见,我既已坐上这和亲的车辇,自当是心甘情愿的”
出口的话却不像是表面看到的那般平淡,如此说倒像是故意在跟司马元白置气一般。
恰在此刻天空炸响数道烟花,虽看不出烟火气却响声十足,伴随着烟花声飘然落下的是无数阳春花混合着彩色丝带,时间仿佛就定格在此处,一人一马,一人一车,仿若隔世般。
就在大家以为这大将军会碍于面子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时,只听他的声音在阳春花里炸开,竟比那烟花响声还要大。
“只要小公爷说不肯,本将军便遣了这队伍,带小公爷回去请罪,即便是削去这大将军之名,即便要与整个漠北为敌,本将军也要阻了和亲之事”
此刻他才仿若才明白,朱元安出嫁的决心,还有他的幼稚想法,不管朱元安是否踏上和亲之路,与漠北的战事都将是必然之路。
而朱元安就像是那打开新战事的屏障,只要通过这屏障他就可以直驱敌人要塞,破敌营万里,拿下敌军脑袋,让元安国成为这天下主宰。
哈?
对于司马元白的冲动行为,元安表示不解,就如朱元安本人想必也与将军无甚交情,怎敢有劳将军操劳至此,能为他的命运与天下做抗争?
气氛再次僵持住,两人四眼,就那么静静的注视着。
元安是不知道如何做出回答才不让事态变得更糟,司马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