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再次挥出去,就直击敌人要害,他还不是想留个有价值的活口,只是这怨怼的话竟是直指王武而去。
“你的人呢?”
王武飞身下马落在长田身侧,同时也落在了敌人的包围之中,长田冷哼一声并未做出回答,转了个身与王武后背相对,两人手持铁剑对着面前数十黑衣杀手,满眼的凶光。
“动静太大,这些狗砸还不像受惊的兔子跑的鬼影都瞧不见,老子这手也痒了大半年了,剑也渴了,过了瘾再说”
这是自己扎进来送死的节奏,王武懒得理他,反手一剑先把一个胆大上前的杀手解决了。
大战一触即发,围击他们的杀手刺客却在听到一声响哨之后停止攻击顷刻间便主动散去大半。
“狗砸的,还想跑”
已经放跑了一个有可能是领头的关键人物,长田哪里再会叫到嘴的肥肉就这样飞了,手指放在唇边吹响了一声,“呼”,数名铁甲骑着快马奔赴而来。
原本气势汹汹的敌人在看到铁甲从天而降的那一刻,手中的剑不知掉了几把,形势瞬间逆转。
“哈哈哈……以为老子是吃素的”
长田把剑往腰间一收,竟是仰天大笑,王武看着这个不正经的竟是一句话再说不出。
“杀!给老子统统杀了!一个不留!”
命令一出,铁甲势如破竹,骑在高头大马上开始厮杀,当下场景不如说是屠杀,那些黑衣此刻就像是一头头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呐喊声四起,金戈交鸣,飞草漫天,绘出了完全不同的一个水墨画战场。
待所有敌人全部倒地,铁甲整齐划一,骑着骏马,手举铁剑,齐齐对着长田,“吼!”怒吼一声,惊起数万飞鸟在空中盘旋。
司马元白带着元安朝着桑树林的方向跑远了几许才停下回望,看到远处黑压压的暗影变成铁甲的银灰色,整个天空泛着森然的冷光,他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放松。
适才凶险之时他差点就以为朱元安会死在那些箭下。
“烦请将军放我下马”,沉默了半晌的人终于开了口,司马元白却无视他的请求,只清冷的说:“敌患未除!”
赶来接应的铁甲齐齐把二人一马围在中心圈,窝在司马元白怀里的朱元安霎时红了耳朵,挣脱出手举起袖口把自己的脸藏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只感觉自己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需要被男子保护的小娘子,丢脸都丢到了老祖宗的坟墓里。
周遭安静下来,有风吹过,带来丝丝缕缕的血腥气,司马元白收紧臂弯,眸色中带了几分意味不明,轻飘飘的道:“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小公爷怎得羞怯起来?”
他可是很努力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司马元白这一开口,他才意识到众目睽睽之下他自己在干什么?掩耳盗铃吗?有些事越是掩饰就越叫人误会。
“将军乃真是料事如神!”
元安收起小娘子之态,再次挺直了胸脯,袖口一甩,直直看着远方的战火。
不多时,桑树林中也传来了嘶吼声,还有大片的飞鸟冲飞天际的声响。
“小公爷觉得呢?”
司马元白再次开口,语气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敌意。
“为何会耍枪?”
危机来临之时,他只担忧什么都不会的他能否脱离危险,于是单枪匹马的赶来,一路上更是担忧他的马是否能平安将他带出重围,纵观大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如此轻易的受制于一人一马。
于是他再次回到了从前的冰冷,心有系,便行有阻碍,他从前觉得行军之人冷血无情无牵无挂是常态,却在再次遇见朱元安之时颠覆了他的想法,但此刻他再次意识到想要做到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