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来此,也是为了周浅阳一案。”
司徒珏疑惑道:“哦?”
“喜来一直在找案发现场丢失的那枚扳指,恰好本官的母亲先前看过那扳指的画样,只觉得眼熟,回去之后一直记挂在心。今日一早突然想起,之前周浅阳去太尉府拜会本官父亲之事,手里就带着那个扳指。本官知道今日传周浅阳上堂,得到消息后便立即赶了过来,希望还来得及!”顾景琰开口道。
喜来惊讶的看着顾景琰,心中莫名的感动。
司徒珏一听,立即拍下惊堂木呵斥道:“来人,给我将周浅阳的裤子撩起来!”
说着,便让人上前,将周浅阳的裤子撩了起来,果然在膝盖处发现了擦伤淤青的痕迹。
周浅阳挣扎着,喜来看向周夫人问道:“周浅阳不过是一介书生,可我仔细观察,他力气极大,倒像是个练家子故意隐藏着,这是为何?”
周夫人此刻已经失望透顶,面对喜来的疑问,也只是淡淡说道:“周浅阳并非上远人士,家中原是开武馆的,后来不知道为何被父母赶出家中,因在上远府机缘巧合救了我,我便招其入赘,没想到这么多
年,过的日子,竟然生不如死……那扳指,确实是一对,只不过连我也不知道另一只竟然给了方沐……”
“周浅阳,你这种作为,为人父,为人夫,甚至为臣子,都不配。且不说周仪是不是你亲生孩子,到底在你跟前长了这么久,就一点人性都不讲?你今日来此,口口声声的话,哪一句不是将他的罪行加深?李放你明知是自己的骨血,却也下得去杀手。本官对你真是刮目相看啊。”司徒珏看着周浅阳,原本是一副文人模样,此刻的表情却狰狞邪恶。
“来人!将周浅阳押入天一大牢,禀明圣上之后,择日问斩!周仪伤人行凶且毫无悔过之意,查封周家之后,流放至矿山。”司徒珏扔下令签,杀威棒的声音再起。
周夫人瘫坐在地,闭上眼仿佛一切都结束了。
周浅阳挣扎着,嘴里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在咒骂着什么,可看那神情,疯癫奔溃。
喜来皱着眉头,看着周浅阳被押送下去,心中感慨无比,并不是有人天生就适合做父母。利己者,可舍天下,亦可舍骨血。
可这样的人,即便获得了想要的一切,却真的能安枕无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