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瞒,我是从南边过来的,我家主人是个商人,自然是什么赚钱做什么,朝廷喜欢西域番马,东瓯和闽越那些小国更是拿它当个宝贝。”
聂壹又一次看到了财路,他游走于北部边境,只能做朝廷的生意,对南边他是鞭长莫及,如果能打通南边的马市,将北边的马运到南方去卖,价格肯定又要翻几番。
怕他不信,卫青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红木匣子,黄金散发出灿烂而耀眼的光芒,足以闪瞎聂壹的眼。
聂壹看着满满一匣子的金子两眼放光,奈何他看得到摸不到,卫青要的五百匹西域番马他根本拿不出来,别说他了,整个河西马市拿得出这个数目西域番马的马商也没几个,匈奴人贪婪残忍,嗜杀成性,要想从他们的地界运点东西进来,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虽然五百匹番马他拿不出来,但煮熟的鸭子也不能让它飞了,聂壹赔上笑脸,带着卫青去马厩转了一圈,指着一匹棕毛马说:“你觉得这马如何?”
卫青认出了棕毛马就是贩卖给朝廷的“番马”,但他故作不知,一脸疑惑的望着聂壹。
聂壹说:“此马便是每年供奉给朝廷的番马,体态健硕,健步如飞,不敢说日行千里,五百里肯定是有的。”
卫青上马试了试,问道:“这马产自何处?”
聂壹轻咳了两声,说:“小兄弟,咱们商人最重要的是讲求诚信,不满你说,此马的确不是西域马,不过它有一半西域番马血统,若是将此马当做西域番马转入南方诸国没几个人能认出来!”
卫青打量了他精于算计的那张脸,所谓的一半西域血统肯定没有一半,实际有没有已经无从查证,不过这不是重点。卫青摸了摸棕毛马说:“这马多少钱?”
“一匹西域马至少这个数”,聂壹举起了两个巴掌,顿了片刻又收起了一个:“我这儿只要这个数!”
卫青笑了笑说:“主人要买的是西域马,你这儿没有,我再去别处看看!”
“小兄弟”,聂壹叫住他:“朝廷买马的使者已经到了,听说这次采购的数目不少,我这马供给了朝廷,怕也剩不了多少了,小兄弟还要早做决断才行!”
卫青作揖离去,真正的大生意不是一次就能谈成的,他不能操之过急,既已找到了黑马的据点,剩下的就是要寻找官商勾结的证据,这东西不太好找,需得得另做打算。
连着两日,卫青日日去马市闲逛,只为打听番马的购买渠道。正如聂壹所言,西域番马来之不易,没有马贩能够一下拿出五百匹的数量出来,卫青打听了很多商户,均一无所获。
卫青在马市上辛苦奔波的过程都被聂壹的眼线看在眼里,传进了聂壹耳中,聂壹终于不再怀疑卫青的买马诚意,他一心想拓展南方的马市赚钱,自然不肯放过卫青这块到嘴的肥肉,第三日亲自派人去请卫青来家中赴宴。
聂壹询问卫青来北地多日的感受,卫青去过会稽,了解一些南方和北方的差异,自然能对答如流。寒暄过后,聂壹举杯敬酒,问道:“小兄弟,这几日在马市逛得如何?”
席上摆满了上好的酒菜,卫青根本不动筷,想了想说:“你的马当真是供给朝廷的?”
“当然!”聂壹答道:“小兄弟莫非不信?”
卫青拱手:“我奉主人命前来买西域番马,奈何数量不够,你的马若真是供奉给朝廷的,买些回去充数也无妨,可若不是,我便是买了,回去也不好交差!”
聂壹笑了起来,招手让身边的侍从过来,耳语了几句,侍从便匆匆离去,片刻后捧来一卷竹简,聂壹抬手示意,侍从便将竹简送到了卫青面前。
卫青犹豫了一会儿,拿起书简打开来看,正是去年朝廷买马时签下的字据,单匹价格高达十